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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令人无语的情话,多听几次也就习以为常了。
那拉淑娴实在是不忍心提醒贾赦,你亲弟弟和弟媳妇儿已经闹崩了,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花言巧语。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就算她忍心说出这话,估计也没甚么作用。
难不成,还能指望贾赦去心疼他的亲弟弟?
幸灾乐祸还比较现实。
带着无限的感慨,俩口子优哉游哉的来到了荣庆堂。
此时的荣庆堂,虽已不复先前的鸡飞狗跳,却也没有好多少。
首当其冲的就是俩孩子的哭闹声,珠哥儿是因着尚未病愈,又在睡梦中被贾政吓了个半死,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元姐儿则是因着旁边就是珠哥儿凄厉的哭喊声,她一个才两岁的小姑娘家家的,除了跟着一起哭,还能如何?
“珠哥儿还病着,不能随意挪动。
要不先让元姐儿去咱们那儿待会儿?也不用搬东西,只白日里待着,等晚间,或者等珠哥儿不哭了,再将她接回来便是。
老爷您说呢?”
那拉淑娴皱着眉头看向传来哭声的方向,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忍心这么点大的孩子一直哭下去,不说旁的,哭久了嗓子就受不了。
“淑娴你说得对。”
贾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等他反应过来那拉淑娴方才说的话时,有些迟疑的补充道,“要不咱们先问问老太太的意思?”
甭管是珠哥儿还是元姐儿,那都是二房的孩子,就算只是从荣庆堂挪到东院小半天时间,也不能越过贾母私自做出决定。
“那咱们先去给老太太请安罢。”
那拉淑娴忍着心头的不适,望着厢房一眼,这才同贾赦一道儿进了与正厅相连的贾母房中。
贾母近些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心酸外加艰辛,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撞了邪还是怎么的了,只一心惦记着等回头身子骨好些了,定要去寺里好生拜拜,为自己也为贾政祈福。
正这般想着,丫鬟来报,贾赦俩口子来了。
这要是搁在往日里,就算贾母并不怎么在意大房那俩人,也不会将心里的想法挂在脸上,可今个儿她是真的没精力再歪扯了,因而只摆了摆手,极为不耐烦的道:“让他们走,就说这几日都无需请安。”
已经走到外间的贾赦脚步一顿,这内室和外间只隔了一道屏风,尽管母子俩皆看不到对方,却并不能隔绝声音。
因此,内室里贾母的话皆清晰的传入了贾赦的耳中,当然那拉淑娴也听到了。
“算我多管闲事,祝二弟和弟妹百年好合!”
贾赦拂袖离开。
略慢了一步的那拉淑娴无奈的望了一眼屏风,她能理解贾赦此时的心情,也没有半点儿责怪的意味,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接受至亲家人对自己的无视和否定。
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拉淑娴也懒得再提元姐儿的事儿了,只向着屏风后头的贾母微微一颔首,朗声道:“老太太,老爷说的也是我想的。
我们先告辞了。”
贾母:………………滚!
!
甚么百年好合,原本就不常来请安的两个人特地从东院走到她的荣庆堂来,为的就是说这么一句膈应人的话?贾母只能一面庆幸贾政已经去工部了,一面又不由的腹诽老大俩口子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同时又忍不住问候了王夫人全家,咳咳,全娘家!
然而,正在被贾母恶狠狠问候的王夫人并她的娘家人,此时皆已齐聚一堂,开始商量对策。
别看王夫人离开荣国府时底气十足,可事实上,甭管是哪朝哪代,弃妇都不是甚么好话。
诚然,王夫人可以选择和离,可和离的名声也不比休弃好听多少。
若是王家没姑娘也罢,偏王家长房嫡长女刚出生一年多……
王家正院高堂之上,王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坐在上首处,皆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下首的左边坐着的是王子胜、王子腾兄弟俩,右边则是两位太太,至于立在中间垂泪不语的自然就是王夫人了。
“哼,咱们有甚么好怕的?凤哥儿才刚刚满周岁,离她出嫁还有十好几年呢!
再看他荣国府,那贾敏都多大了?没有二十也有十七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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