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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语气不对劲,米佧顾不得思考他是怎么知道的,硬着头皮反驳:“关你什么事啊。”
“你说关我什么事?!”
邢克垒陡然拔高了音量,凶她:“小妞,我是不是对你笑多了,让你忘了我是个暴脾气?相亲这么严重的错误,你也敢犯?!”
邢克垒训兵训惯了,发起火来一点不含糊,哪怕现下他的情绪还没达到火山口,火势也不容小觑。
米佧打小没被谁吼过,闻言当即翻脸:“你干什么呀?我爱和谁相亲是我的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啊?”
“我现在不是你什么人,不代表以后不是!”
邢克垒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立体的侧影印落在玻璃上:“还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当回事,啊?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他恶劣的语气吼得米佧的眼圈顿时就红了,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回敬:“谁要喜欢你啊,我讨厌你还来不及呢。”
边挂了电话。
“你讨厌我?喂?喂?”
邢克垒再打,对方已关机。
克制住摔手机的冲动,他转身出门,训练场跑圈去了。
等冷静下来,邢克垒意识到自己语气确实重了。
懊恼地挠挠头发,他给她发信息。
第一条:“对不住了小妞,我话说重了。”
第二条:“我是怕你被别人相走,一时着急有点失控。”
第三条:“我没开玩笑,我很真诚地邀请你处个对象。”
第四条:“给个试用期吧,行吗?”
第五条:“你消气了理我一下,等你。”
然而等到第二天晚上,米佧也没给他半点回应。
情急之下邢克垒给赫义城打电话,向首长提出请求,“给我安排一场相亲。”
赫义城训他:“不是都锁定目标了么,还相什么亲?我告诉你小子,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心我关你禁闭!”
碗里的还没吃到嘴呢,锅里的哪儿敢想啊。
邢克垒无奈:“我这也是没办法,小妞宁可和别人相亲也不跟我好。
为了配合她,我只好和她相一场。
就当约会吧,总之别被别人截胡就成。”
赫义城打击他:“这回知道教训了吧,让你整天嬉皮笑脸的。”
邢克垒叹气:“那怎么整,都嬉皮笑脸三十年了,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啊。”
赫义城见不得他唉声叹气的样儿:“行了,包在我身上,你给我老老实实训练。”
邢克垒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还是老大体恤我,知道我光棍打这么多年不容易。”
赫义城哼一声:“我是看这大冬天挺冷的,给你找个老婆,总比给你发床电热毯强!”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当邢克垒在新兵营操练新兵时,米佧在医院忙得很充实,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总会下意识查看是否有未接来电。
盯着哑掉的手机,她失望而不自知。
半个月后的一天中午,食堂用餐的贺雅言不经意地问:“邢克垒的训练结束了吧?”
米佧微低着头:“不知道。”
贺雅言偏头看她:“没联系?不像他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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