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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一口饮干杯中酒,起身道:“我还有军务在身,先告辞了。”
银鲨堡的夜晚仍是一片蔚蓝的墨色,宽大的卧室里,洁白如雪的薄被有些散乱的铺在地上,时灿在酒宴喝得有些多了,他被明德凯扶了进来,一路上总在傻傻地呵呵笑,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倒在大床上。
“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明德凯放下他,替他盖好薄被,刚要起身时,又被时灿的两只手臂圈住,时灿脸色绯红,笑得分外糜醉,“别走啊,你去哪?我跟你说你哪里都不能去,要在这陪着我……”
“好好,我就在这陪着你。”
明德凯笑笑地扶着他躺下,溺爱地摸摸他的头,“叫你别喝这么多,你偏要喝,你的酒量跟那些军官怎么能比。”
时灿微闭着眼笑,“不能喝也要喝啊,今晚不是高兴吗?哈哈哈,我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
明德凯摸着他的额头,温声道:“好,高兴,大家都高兴,我比你还高兴呢。”
时灿揪着他的衣襟将头埋进他胸怀里,闷闷地笑:“真高兴啊,我终于可以重新生活了,终于离开了那座城,你说,他看着我跳下去的时候会怎么想?他知道我在这里吗?他会来司海城找我吗?”
“他不会,他进不来司海城,你放心。”
明德凯揉着他的黑发,脸上的喜悦渐渐深凝。
胸怀里的人发出沉沉的笑声,像是憋了很久般不停地笑,双肩也不住的抖动,明德凯搂着他,仍旧温柔地抚着他的黑发,喃喃道:“他不会来的,就算来了,我也不会让他踏进这座城一步。”
说着说着,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了,明德凯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再一次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不经意间指尖划过一道冰凉,他的手陡地一僵,尔后闭上眼轻叹口气,俯身吻了吻时灿的眼角,站起来悄然离开。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数艘军舰正驶向海中央的海军基地城,费里维伫立在舰艇船头,猎猎海风吹起墨绿色披风,一身笔挺英姿的军装更显得他气势冷凛。
“跟海军基地上层联系过了,说是过来谈军事,没有提时少的事,那边传来的话说明上将暂时没空接待,派了霍克中将迎接我们。”
加德满站在他身边报告道。
“没空接待?哼,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敢见我?”
费里维迎风微眯起眼,数百米外的海面上,一座宏伟壮观的海军基地如同钢虎卧在海面,那是司海城的上层,而下层则在万尺深海下。
加德满回道:“那上将的意思是一定要见到明上将?”
“当然!”
费里维眉峰一挑,道:“如果他不来见我,我就亲自下去找他,看他还能把时灿藏到哪里去。”
加德满低声道:“可司海城我们的潜水舰进不去,这个……”
“不用我们的潜水舰,我自然会有安排。”
费里维望向越来越近的海军基地,淡淡地道:“我不信霍克不卖这个面子。”
登上基地时,数排海军早已列队行礼,身型高大威武的霍克中将大步朝费里维走来,“费上将难得来海军总部,真是稀客啊。”
费里维勾唇浅笑,懒得跟他寒喧,边走边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见明上将,请霍克中将代我再请他出来。”
“呃,明上将最近家事缠事,可能暂时抽不出空,费上将有什么军务要事可以跟我谈。”
“跟你谈?”
费里维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跟你谈要回时少的事么?霍中将能做主?”
霍克一怔,没想到费里维这么直白,他道:“原来是因为时少的事,不过,明上将即将跟时灿大婚了,费上将这又是为什么呢?”
费里维一听大婚两字,墨眸里疾闪过道冷光,“你说他们要大婚了?谁批准的!”
霍克迟疑了一下,道:“时少已经是脱离将军楼,不再是您的配偶,明上将与他大婚也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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