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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的……是不是太过护短了。
周越倒像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
白锦走到椅子前坐下,开口问道:“伤口没事吧?”
“没事。”
周越咧嘴一笑,抬起手臂晃了晃,“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
一时间两人竟是相顾无言,寂静无声。
好几个哈欠过后,白锦才开口说道:“对了,六哥说现在虽然天气转凉,但是还是得小心,你这几天梳洗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碰到水了。”
“嗯,知道。”
“刚才,多谢。”
白锦突然开口言谢,却让周越一阵的呆愣,何以言谢?不过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我不过是完成自己的承诺,又哪里当得起你的道谢。
你不用在意,忠信礼义本就是君子当守之道。”
白锦暗自点点头,的确是如此。
但是当今世上能做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王府那里,我已经派了人去回禀母妃。
就说是我不小心昨日在酒馆感染了风寒。”
“好,”
白锦心里一暖,这样的理由再好不过,既不会留下她不守规矩的话柄,又能让她名正言顺的在白家多待上一天,就当是休养生息吧。
没有人知道,这几天她从未有过好眠,实在是疲惫至极。
便是在宫里当值,侍奉与帝王之前也是不及的。
说到底,还是她没有把自己当做越王府的一部分,从心底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一直客居他乡又怎么不会累……
傍晚时分,丛书来到烟珑阁。
彼时,周越和白锦正在坐在窗边下棋。
窗外细雨未停,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屋子里却是暖意盎然,温度舒适。
周越闲着无聊,便提议和白锦下棋玩。
白锦撇着眼看着他的手,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的手,行不行?”
行不行?
这几个字明显刺激到了周越。
他用伤的不是那么严重的左手一撩衣袍,潇洒如风的做了下来。
白锦看他的样子,无奈的放下了书。
于是,两人便在棋盘山度过了一下午的悠闲时光。
不过,所谓悠闲是对于白锦而言,周越一点轻松悠闲的感觉也没有。
他本来以为吗,朝事烦声的当朝长郡主就算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也不至于精通。
谁知,白锦不仅是精通棋艺,简直就是个百年难遇的高手。
他在江州曾有一度疯狂的迷恋上了棋艺,还曾拜过一位辞官归隐的国手为师,潜心学习了又小半年功夫。
直到最后,他以一子的优势险胜了自己的师傅才算是出师。
而那位二十年前以棋艺高超名扬天下的师傅曾说过,以他的棋艺,放眼整个大周也是难逢对手。
唯一一位能与他战成平局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不过两人也只是一面之缘,那场酣畅淋漓的棋局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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