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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域仔细对焦:“花?海棠花?”
晓果高兴地点头。
“晓果也喜欢海棠花吗?”
晓果弯起眼继续点头。
罗域奇怪:“为什么?”
晓果不回答,直到罗域追问了两句,晓果才慢慢道:“罗域……喜欢。”
罗域喜欢,所以自己也喜欢。
罗域沉默,片刻才道:“罗域不喜欢海棠。”
“……嗯?”
晓果疑惑地转过了头。
罗域没有看他,只是对着眼前那片花海。
“他不喜欢,”
罗域重复了一遍,“喜欢它们的人,从来不是他。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一直这样,也许是习惯了吧……明明心里不喜欢,但其实生活中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其实那些人说的对,遗传……真是一个恐怖的东西,他们把你完全无法预知的好或坏注入到你的骨血里,然后让你这一辈子都脱不掉她的影子。”
罗域说着径自笑了起来,转头对上晓果茫然的表情,又切换成了温柔地脸,捏了捏他的耳朵道:“没关系,晓果不用担心,你只遗传到了好的,所以……也会一直好下去。”
晓果听不懂他说的,但是能感觉到罗域抚在自己耳垂上的手指十分冰凉,冻得又刺又痒,他歪过脑袋要躲,但是却躲不了,晓果又用手去拨,罗域却巧妙地避开了这些阻挡,晓果被闹得咯咯直笑,无奈之下索性一伸手直接抱住了罗域的脖子,然后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呼吸间能闻到散出的淡淡酒味。
“罗域……罗域……”
晓果嘻嘻地叫着,竟有些讨饶的意思。
罗域没有停手,只眯起眼享受着晓果在自己脖颈处拱来拱去的脑袋和软软的声音。
忽然罗域听晓果道:“晓果……好,罗域也好……”
“嗯?”
罗域的手一顿。
晓果仍是在重复:“晓果好,罗域,也好……晓果好,罗域,也好……”
这是在依着他方才那句“只有晓果好”
而说的。
罗域怔怔地听着,回神就感觉晓果整个人都挂到了自己的身上,脑袋也垂落到了肩膀,似乎又被睡意侵袭了。
罗域坐了片刻没动,待晓果那含糊的声音渐渐变轻了,罗域才一手环着晓果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竟这么把人抱了起来,晓果就跟一个树袋熊般挂在了他的身上。
虽说晓果也不胖,且比罗域矮上一些,但到底也是个成年男子,要换做罗域没有得病前的身子骨那完全不是问题,但是眼下罗域走了两步便觉得有些气喘了。
不过他没有把人放下,而是撑着一口气,硬是攀爬了一圈的旋转楼梯,直到进了卧室,将人安然无恙地放在床上。
松口的那一刻,罗域背脊都湿了一层汗,然后他双手一软直接没控制住平衡直接些扑到了晓果的身上,两人的脑袋还撞在了一块儿,撞出了“咚”
得一声脆响,直把才要入眠的晓果重又硬生生给撞醒了。
看着晓果不明所以大睁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罗域难得有了一瞬间的尴尬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且越笑越停不下,笑得肩膀颤抖,笑得眼角竟然都洇出了浅浅的泪花。
即便罗域以往也时常笑,且总是笑得颇为畅快,但却从来没有这样不可自拔,甚至狼狈过,仿佛千载难逢地发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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