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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曲陵南好奇地问,“可杜如风说,血脉假不了,那鹏华如何能冒充……”
“她确实是温家人,只不过是旁系子孙,但她不知从何处寻得此物。”
孚琛手一摊开,手掌上静静卧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佩,雕工精美,祥云环绕之间流光溢彩,一靠近既有一股祥和灵气扑面而来。
“此乃温家嫡系子孙的命牌。”
孚琛难得耐心道,“瞧见没,这块牌上灵力充沛,上有小型聚灵阵,愈是嫡系子孙,聚灵阵的威力愈强。”
“这么好玩。”
曲陵南笑嘻嘻地接过,看了又看,问,“师傅,你也有么?”
“有。”
孚琛淡淡微笑道,“我一出生,娘亲便将玉佩挂到我身上。”
“我娘亲亦有给我留了信物,”
曲陵南高兴地道,“天底下做娘的,原来不论喜不喜欢那个孩子,都会给他留点东西。”
“哦,你娘给你留了什么?”
曲陵南骤然语塞,她想起一下山便被亲爹踩烂的金铃铛,想起自己古怪的身世,不禁叹了口气道:“就是逗小孩玩的铃铛,可惜被我爹毁了。”
孚琛是知道她下山杀爹的旧事,当下也没细想,只是深深看她,忽而问:“陵南,在你眼中,为师是什么人?”
“师傅就是师傅,师傅要成为什么人才能称之为师傅么?”
曲陵南奇怪地问,“难不成我拜师那会,还得问清楚师傅是什么人再拜?”
孚琛微微愣住,他斟酌词句道:“为师也不曾教你什么,这么些年,连个飞行器都不曾为你准备,你可曾怨为师么?”
“你又不是头一天抠门,当初都说了,是我养你,不是你养我,所以我的月俸灵石都给你收着啊,”
曲陵南不耐地道,“师傅,你不会中了那妖女什么毒自己个不知道吧?怎么尽说些废话?”
孚琛哑然,随即失笑,他边笑边点头道:“是为师想岔了。”
“没中毒?”
“没。”
曲陵南示意他喝茶,待他神情和缓了才道:“师傅,我还是想下山。”
孚琛心中莫名一紧,抬头盯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曲陵南颇有些不自在,道:“我答应了跟杜如风去他们那玩……”
“你可是心中怨我?”
孚琛冷声问,“我为鹏华冷落了你,你虽明白我的苦衷,可心中还是怨我?”
曲陵南睁大眼睛道:“我为何怨你?你短我吃喝还是打我骂我?”
孚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忽觉不妥,又放开,可手上一热,却被曲陵南反手紧紧握住。
她的手柔软温暖,孚琛便是明知此举不妥,可此时此刻,却不知怎的,到得唇边的训斥之语说不出口。
他隐约明白了,自己是舍不得这个徒儿的。
舍不得她不在跟前,舍不得她不全心依赖。
很久以前他便意识到这等舍不得,在徒儿还是个横冲直撞的鲁莽小姑娘时,在她自自己膝下长成一个鲜艳明媚的少女时。
在他察觉到,徒儿满心满眼,俱是自己时。
明知不妥,可舍不得。
孚琛有些狼狈,他想挣脱,曲陵南却笑了,直视他的双眼正色道:“师傅,你可曾记得,小南儿拜师那天,你要我答应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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