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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夏铁牛身为她和元昊的亲伯父,死去父亲的亲大哥,他竟然也能对她和元昊如此冷漠,纵容林氏来欺负他们这失去双亲的孤儿,甚至多次骗走元秋辛苦种菜换来的银钱,这些事他虽未亲手做,却默许了林氏去做,这又与他亲手做有何分别?
夏元秋凉凉的眼神扫了夏铁牛一眼,淡淡道:“大伯从来不上我们家,又怎知我会些什么,不会些什么?”
挤在外头瞧热闹的村民们一听,便知这是元秋心有怨忿了,想来也是,他们姐弟俩三年前父母双亡,一个十一岁,一个才七岁,连丧事都是里长牵头,由村里头几个心肠好的老人帮着料理的,她大伯夏铁牛可是躲了个远远的,压根就不管,老三铁柱在县城做掌柜,也推说没空不回来,连亲兄弟的后事都不管,还能管这两个孤苦的孩子?
夏铁牛一听外头的议论声,立时脸色便不太好看了,狠狠瞪了夏元秋一眼,不悦道:“既然会治病,还等什么?要等你大堂哥病死才动手?”
被夏铁牛这样呵斥,元秋也不恼,反倒是元昊的一双小手捏紧了拳头,紧抿着嘴怒瞪夏铁牛。
夏元秋将一根细针偷偷捏在指间,走至床畔坐下,像模像样的先把了脉。
按林氏的说法,夏元松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就要生病吃药,家底都给他掏空了,可从这脉像上看,夏元松可好着呢,半点瞧不出有身子虚差的迹象,分明是林氏满口胡言,为了诓骗她的银钱,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自己这张臭嘴真给她儿来带来恶运。
“大伯母,大堂哥这样多久了?一直没醒来吗?”
她也不说破,只皱着眉头向林氏问道。
林氏心中暗喜,知道她定是没有法子了,便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笑容,道:“申时刚过就突然这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把我和你大伯给吓坏了,这不准备去县里瞧瞧么。”
夏元秋趁着林氏说话的功夫,将夏元松的手往被子里塞。
待林氏说完,夏元秋起身退开,朝着林氏道:“大伯母,元秋医术不精,怕是治不好大堂哥,你们还是快些送大堂哥去县里找大夫吧。”
林氏和夏元玲一听,一老一少两张脸立马笑开了花,也不顾外头众人疑惑的眼神,母女二人直接冲到元秋跟前,朝她伸出了两只手,林氏道:“既然这样,你就快些将那一两银子拿来。”
夏元玲也忙道:“还有刚刚还给你的七百文,也一并拿来。”
说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让元松躺床上装病骗钱嘛,白日里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
众人瞧着林氏母女以及夏铁牛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连这样可怜的姐弟俩都要骗,他们还算是长辈吗?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了嘛。
夏元秋掐着时间,瞧着时机差不多,便将手伸进了怀间,摸出一只破旧的钱袋子,边解着钱袋子的锁绳边道:“大伯母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钱,屋里头病了人,确实不能拖,小病说不定就要拖成大病,搞不好还会拖成残废,那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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