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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逸南一双鹰似的双眼盯着这女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一寸寸逼近,不给她半秒喘息。
倪荫也毫不示弱,一双性感的眸,狠狠的瞪回去!
比眼大,她才不会输呢!
盯她半晌,他阖了阖黑漆漆的眸,声音醇厚磁性,“你还真会挑时间。”
转身,骆逸南叫来宋岩,吩咐他,“给她五分钟。”
他一如王者般高高在上的口吻,扎得倪荫有点疼。
就像她的金牌大律师父亲一样,不问缘由,不听辩解,向来说一不二,帝王也不过如此。
他要走,倪荫突然出声:“喂,记住了,我叫倪荫。
没准,你以后都要和这个名字打交道!”
说完,她轻笑,笑声让宋岩一阵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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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逸南回到警车上,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旁边立即有人递上打火车。
“头儿,你怎么看?”
宋岩讨好的问,他从不离身的小本子也准备好了,就像名尽职的记者,一脸殷切。
骆逸南吸了口烟,眼神隔着窗户,看向案发地点,慵懒的阖上双眼,“在验尸报告出来前,我拒绝接受一切采访。”
宋岩哀叹一声:“您就说说呗,人家好奇死了。”
转而又狐疑道:“尸体是在下午四点钟左右被发现的,有被性侵过的嫌疑……案发地点和时间都没有隐蔽性,不是凶手太嚣张就是一时冲动……他仓皇逃跑,没有道理不留下一点线索啊!”
宋岩分析得认真,骆逸南的眸动了动。
警车前停着一辆白色道奇,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车前,打开引擎盖正在检查。
似乎等得不耐烦了,骆逸南推门下车,走过去绕到车前,看向里面的发动机舱。
片刻后,拔出一个比拇指盖大些的保险丝,看了看,“保险丝烧坏了。”
倪荫一滞,似乎有些不信,“上个月才刚送去4S店保养的。”
骆逸南把东西丢给她,“打电话叫拖车,别在这里碍事。”
他的态度,真的惹到了倪荫。
车子坏了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当她是犯人一样?即便是真的犯人,也该有起码的人权尊重吧!
倪荫抿紧红唇,“砰”
地一声把引擎盖盖上,跟上他直接拉开警车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骆逸南皱眉,站在车外,夕阳余晖洒在身后,给他披上一圈玫红外廓,衬得皮肤愈发沉暗,人也更硬朗了。
“下车。”
他说,毫无感情的命令。
车上司机和宋岩都怔怔地看着这两人,倪荫坐在后面,舒服的伸出双腿,歪着头朝他微笑,“我车子坏了。”
“叫求援或者是砸了随便你。”
他在深呼吸,太阳穴则隐约有跳动的痕迹,“别在这里碍事,否则,我会以妨害公务罪逮捕你!”
倪荫扬起秀眉,把双手献上,“那就逮捕我好了。”
骆逸南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挂在腰间的手铐,“咔嚓”
一声,就套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坐进去,拉上车门,“开车。”
倪荫愣了,她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真的……真的这么做了!
昂起头,她怒目相视,怒火一下子被引爆,“骆逸南!
你他妈的真敢!
!”
她承认自己脾气暴躁,也谨记师傅的告诫“所谓专业,应当有手术刀般的不带感情的理性思维”
!
可在这家伙给她戴上手铐的那一瞬,她所有的素养和专业都通通抛在了脑后!
骆逸南坐在她前面,头也没回,懒洋洋的说:“如果你对我们执法行为有任何异议,可以联系律师……哦!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就是律师——倪荫大律师。”
说完,他轻呵一声。
如她所愿,他记住了她的名字。
宋岩坐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骆队和倪律师今天的第二次碰面,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像火山遇冰川——迟早得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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