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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隋辛驰不让他移动,隋辛驰一言不发紧盯应淮。
&esp;&esp;童米兰说应淮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呀,有话好好说,你不要伤害隋辛驰啊。
程满满用胳膊肘撞了撞童米兰,示意她别说话,疯子是不讲道理的,很有可能听到谁的声音他就砍谁,砍到他尽兴为止。
&esp;&esp;“我怎么舍得伤害隋辛驰,我伤害谁肯定都不能伤害他呀。”
应淮笑着说,皮笑肉不笑的。
&esp;&esp;隋辛驰说:“你先把刀放下。”
&esp;&esp;“我不放我不放我就不放!
说了不会伤害你你怕什么,是不是害怕我砍了你身后的晏山啊,那你就怕着吧,说不定我真的砍下去,我想他的血恐怕是黑的,墨汁一样,”
应淮捏紧刀柄,看向晏山,“你喝过墨汁吗,我喝过,喝得牙齿黢黑,所以我还要喝,这次喝你的血!
听说你跟着老野学书法,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为了接近他你可是费尽心机,装什么文化人啊。”
&esp;&esp;隋辛驰压低声音说:“你胡言乱语够了没有?现在把刀放下,我联系你妈妈,先让她把你接回去,你有什么事之后单独找我谈。”
&esp;&esp;晏山气得牙齿乱抖,满脸湿汗,不管不顾道:“我勾引他怎么了,我还有本事勾引到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可以来砍我试试,我也想知道我的血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子,但是隋辛驰不会再看你一眼,即使他现在正看着你,你也应该明白他眼里心里都不再有你。”
&esp;&esp;应淮浑身震颤,不可置信,晏山捏紧拳头喘气,朝地上看了一眼,发现应淮穿的是拖鞋和睡裤,应当刚从家里急跑出来,只顾换了上衣,这使他看上去更加不正常,他是孤立的,他站在这里求不到任何援助,所以他抓住了隋辛驰的胳膊,改换姿态,恳求哀怜。
&esp;&esp;晏山瞧应淮这副模样更是气恼,他往前站,小声说:“你不要装可怜行不行,我真是烦透了你这样子,生病是你的挡箭牌吗,你仗着隋辛驰”
&esp;&esp;不等话完,应淮跨步掐住了晏山的脖子,可是有汗,他的手打滑了,他没能将晏山禁锢,想要举刀挥过去,但最终他反被隋辛驰禁锢。
隋辛驰掐住了应淮的脖子,不断收力,应淮疯狂地咳嗽,两颊紫红。
&esp;&esp;隋辛驰瞪着应淮,确认晏山毫发无伤,心有余悸因此手掌颤抖,他是有些想哭的,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猛烈的庆幸后人就会被悲伤吞没。
&esp;&esp;他看了看周围,食客都跑光了,童米兰冲破程满满的阻拦奔来,他低头,血液好像在地上炸开了,滴落的速度非常缓慢,有一根凉凉的线贴着他,他看着胳膊上划出的口子,不深不长,却因为血液的渲染变得凶悍。
晏山不停在他的耳边说,我们要马上去医院,你的车停在哪里,快点,钥匙给我。
&esp;&esp;应淮惶恐地不让隋辛驰走,牢牢环住隋辛驰的腰,头撞击胸口,他说:“妈妈说你是因为我嗑了太多药所以看不起我,只要我听她的话戒掉你就能重新爱我,上帝也会重新爱我,只要我戒掉,隋辛驰我保证这次我会戒掉,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esp;&esp;他开始说一些有关上帝、传教一类的话语,他彻底地迷失在自我闯下的祸事中。
&esp;&esp;这时,珠珠从后方赶来,她满脸憔悴,推开晏山,用尽全力要将应淮从隋辛驰身上剥除,她哭泣,她哀求,让应淮跟她回家,可应淮不听她的,他就是要把自己融进隋辛驰的身体里。
&esp;&esp;然后应淮在某一刻松开隋辛驰,捡起了地上的菜刀,左手放在桌上,撑开根根瘦长白皙的手指,一呼一吸之间他举刀向小指劈下,珠珠尖叫,那叫声像要把她声带撕裂,一截血淋淋的断指孤寂地躺在油污和酒瓶之间,断指在哭泣在哀嚎,扎伤了晏山的眼睛,人体的器官一旦脱离人体就太过毛骨悚然,晏山吓得说不出话,意识到应淮的疾病超出想象。
&esp;&esp;晏山看了一眼隋辛驰,隋辛驰的脸色灰云密布,显然这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正尽他所能想对策,维持局面。
&esp;&esp;应淮不愿意去医院,他呆呆傻傻立在原地,好似既没有痛楚,也没有慌张,只是一只手圈住隋辛驰的胳膊,圈住他的退路,说:“真的,现在你相信我了吧,我会戒掉,隋辛驰,我们要好好的。”
&esp;&esp;他尖叫,扯自己的头发:“这是上帝的旨意,你懂不懂!”
&esp;&esp;隋辛驰想要安抚应淮,但也无能为力,他掏出钥匙给晏山,说:“赶快去医院。
程满满,找个东西把指头装上。”
&esp;&esp;应淮不为所动,珠珠竟双膝着地,体面如她也下跪痛哭。
&esp;&esp;隋辛驰的手臂还在流血,晏山初醒似的,掰开应淮的手,把隋辛驰拉开,说:“隋辛驰受伤了,他必须去医院。”
&esp;&esp;隋辛驰对应淮说:“你先跟你妈妈去医院。”
&esp;&esp;应淮终于肯点头,珠珠叫下她的司机,拖着应淮上车先走,走前应淮降下车窗,头伸出来叫隋辛驰的名字,隋辛驰没有回应他。
&esp;&esp;晏山小跑着到路边找隋辛驰的车,载上隋辛驰往医院赶,程满满和童米兰先回家去了。
&esp;&esp;那伤口所幸不严重,到医院时已出血不多,但晏山想来后怕,血是堵不住的,它会留得毫无遮挡和负担。
他坐在诊室外帮隋辛驰擦手心的血迹,润湿变硬的血再擦掉,他对隋辛驰说你不应该挡上去。
&esp;&esp;“看见你流血,我快要吓死了。”
晏山想了想,如果应淮砍得更用力呢,那伤口更深更长呢,如果砍在了动脉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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