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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禹稱本来就比她高一头,此刻她靠着墙,重量一大半都交付在他手上,更是要仰头才能望进他的目光,屋内只有稀疏星光照亮,许是她又喝了酒的缘故,她觉得看鹿禹稱像是隔了大雾,看不真切,而他的眼睛是雾中的指明灯,引着她往深处去。
鹿禹稱贴心地垂眸注视着她,黑眸在淡淡星光下愈发幽深,他看着陆之暮迷茫地神情,眼睛一下一下地眨巴着,放慢的动作,长长的睫毛像是纤细的羽毛,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心间。
是那样痒。
鹿禹稱声音低沉,如暮鼓:“陆之暮,我是谁?”
许是觉得仰着脖子累了,陆之暮微微低下头去,鹿禹稱抬上一只手来,扶住她的脸庞,拇指缓缓摩挲了一下,她不得不又看向他。
她声音连同思维都听话得像个孩子:“鹿教授……”
“陆之暮。”
陆之暮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人似乎又凑近一份,让她因酒而燥热的胸前更加燥热,她仰头等待他的指令。
鹿禹稱依旧不动声色的靠近,像是怕惊醒了她,让此刻暧昧的气氛更加浓密:“叫我名字。”
他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陆之暮脑子里过了一遍,开口:“鹿……”
鹿禹稱突然偏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快得像是飞鸟略过湖面,一瞬间又远离。
“……禹稱。”
思维处于迟滞状态的陆之暮缓缓说完了他的名字,因为被他那若有似无的一吻隔断,后半段听起来像是她亲昵地喊着自己恋人的名字。
鹿禹稱由不得弯了唇角。
她的滋味,即使隔着原先让他讨厌无比的烧烤味和啤酒味,仍旧让他心间震颤,想要深品。
陆之暮喝了不少酒,此刻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鹿禹稱眸色更深。
“陆之暮,”
鹿禹稱声音暗哑,手掌还停留在她的脸颊,鼻息交融,引诱她,“你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吗?”
陆之暮仰着头嘴巴微张,不明白为什么呼吸有些灼热,看着鹿禹稱的眸光也变得迷离,老实摇头:“不知……”
下一秒,她眼前的鹿禹稱的面容模糊到她只能看到他轻颤的睫毛,而这睫毛在她跟前缓缓晃动着,刚刚因为干燥被她舔得微微湿润的唇上贴上来一个柔软而更加湿润的东西,一点一点,轻柔而占有性地缓缓描摹着的唇形。
陆之暮脑袋晕乎乎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鹿禹稱的唇。
他在吻她。
陆之暮觉得本就晕沉的脑袋似是一下子炸开了,让她更加迷糊着深陷沉沦,她觉得酥麻的感觉从唇部蔓延开来,让她浑身发软,本来就没费多少力气的腿几乎软得发颤,站不稳,而身下鹿禹稱的腿让她忌惮,陆之暮本能地抬手,死死握住鹿禹稱捧着她脸的手,另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
鹿禹稱身体靠得更近。
陆之暮觉得胸腔的空气被他一点点挤走,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她开口喊他,想让他停一下:“鹿……”
话音未出一半,鹿禹稱的舌头却像是伺机而待的猎手,迅速地钻了进去,柔软湿滑得不可思议,在她口中像是个新生的孩子般不停探索。
轰——!
陆之暮脑袋彻底炸了,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她想尖叫,脑袋里有个声音早已在那一瞬间不停尖叫,让她头皮近乎发麻,她觉得自己像是溺了水,挣扎不得救,缓缓地在迷蒙中失了呼吸,失了意志,直到死前的最后一丝求生意志将她唤醒。
鹿禹稱吻得全情投入。
他从不知道,原来被荷尔蒙驱使着,接吻会是一件这样美好得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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