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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无本万利的好买卖!
秀娘乐呵呵的归整起了她的嫁妆,盘算着手头上的私房钱,又想着有没有甚么不需要费心又能赚钱的小买卖,哪怕只是吃利钱呢?
“二山,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像二房他们那样养些鸡鸭鹅?”
到底还是舍不得把钱压在箱底里发霉,秀娘在归整好之后,忍不住问了出来。
二山子先前还在琢磨着爹娘和三弟的事儿,一听媳妇儿这话,略有些晃神,愣了一下才道:“不大好罢?他们自个儿为了避嫌还分开来养不同的,咱们跟他们撞?算了罢,你怀着身子,我又要练摊,谁来伺候鸡鸭鹅?”
这话倒也在理,哪怕秀娘觉得养鸡最省力,可不得不说,既然是个事儿就必然会损耗很多精力。
尤其她如今怀着身子,得闲了做些针线活儿也就算了,要是还得喂鸡,只怕多少还是会遭人闲话的。
“那还有甚么法子不成?只这般将银子放在手里?我怕回头阿娘又得惦记上了。”
秀娘颇有些迟疑。
“要不你去问问芸芸?”
二山子见媳妇儿是真的在犯愁,只能给出了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还真别说,秀娘觉得这个法子极好,在她心目中,周芸芸就是仅次于周家阿奶的聪明人。
次日,秀娘就去寻周芸芸讨主意了。
她说得比较委婉,只道自己头一回拿到这么多钱,想着放在手里有些可惜,又没能耐跟二房学,最重要的是她如今怀着身子,是真没精力折腾太麻烦的事儿。
周芸芸表示很理解。
八两银子其实真心不算少了,这年头一家五口人一整年的吃喝嚼用估计都不需要三两银子,而很多人家攒上十年都未必能有这么一大注钱。
秀娘既想要存着这钱,又不希望就这么烂在那里,这种法子搁在周芸芸上辈子简直太常见了,事实上她也是这种人。
需要花费太大精力的投资就不用想了;风险太高的也不要,哪怕收益颇丰;那剩下的就是收益微薄却胜在稳定安全的投资了……
要是搁在上辈子,周芸芸会建议秀娘索性去存定期罢,安全不费心,尽管所获的利息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搁在如今,她又有了旁的主意。
先将三囡唤了过来,周芸芸当着秀娘的面问她:“我记得你先前有把银子借给你娘罢?她咋跟你算的?”
其实,周家所有人都是奇葩,就是各奇葩各的。
像二房那边,明明都是最为亲近的人,却算的比啥都清楚。
像猪崽子是二伯娘俩口子养的,素日里就算二河媳妇儿葛氏帮着打猪草,二伯娘也会给她算工钱,当然是年底等猪出栏了再给钱。
还有大河俩口子养的鸭,二河俩口子养的鸡,以及三囡的鹅和羊等等,相互之间肯定会有牵扯的,他们一样样分得格外的细致,连借用三囡名下的那块地都记入了成本之中。
唯一一个比较闲的也就是三河了,不过就算是三河他也将自己的钱拿给了他娘,回头等着年底分红。
除此之外,三河还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计算各项分红。
周芸芸深以为,到年底三河一定会疯的,只因二房那些个账目太繁琐了,逼死个人!
不过,繁琐归繁琐,插手的余地倒是不少。
像周芸芸就带着大金一道儿跟三囡合作养羊,三人都出了本钱,三囡负责照顾养育羊,周芸芸要出方子和技术对羊奶进行深加工,至于大金则要帮着售卖。
一条龙下来,坐等年底分红。
这是单指三囡的,至于二房其他人则是各有各的算法,所以周芸芸才说等年底看三河怎么疯。
三囡想了想,则道:“最早以前,我阿娘跟我说,到了年底把银子还我,再给我半扇猪排骨。”
顿了顿,她开始掰起了手指头,“后来我觉得不划算啊,借多少都给半扇排骨?再说半扇排骨是多少?我就跟她说,每借一两银子要多给我五斤上好的五花肉,她就答应了。”
猪肉的价钱其实不低,连猪下水都要十五文钱一斤,稍微好点儿的就要三十文钱往上了,如果是上好的五花肉那就更贵了,五斤估计要在二百五十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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