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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润平!”
不待苏润平说完,大理寺少卿打断道,“你不要强辩!
这人分明说与你不熟!”
&esp;&esp;苏润平望向台上两人,眼底愤恨简直要溢出来,恨不得生啖他们的血肉。
&esp;&esp;刑不上大夫,他们却有的是棍棒之外的手段。
幽深水牢,他已经进了两次,更不许睡觉、不许吃饭,要他屈服招供。
&esp;&esp;苏润平厉色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我当时怕他们拿我的字以次充好,还在左下角用白醋写了几个字,只要用火炙烤,就可以显出来。”
&esp;&esp;一旁的万寿闻言,嘴角上扬,转向京兆府尹,“府尹大人,还不命人准备火折?”
&esp;&esp;此情此景,大理寺少卿回神,只要万寿在场,这事收不了场,冷声道:“长公主,裁断案情,乃叁法曹之责,还请长公主移步。
京兆府尹,你说是吧?”
&esp;&esp;京兆府尹腹诽:轰长公主走,他吗?这可是连皇帝都不说一句不是的万寿长公主,从先帝朝荣宠到现在。
&esp;&esp;万寿泰然道:“本宫作为物证的提供者,难道不可以在堂旁听吗?大理寺办案,何时这样见不得光了?”
&esp;&esp;说罢,万寿重又命令,不容置喙:“准备火折。”
&esp;&esp;话音刚落,万寿携来的侍女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在《雪霁帖》下烘烤了一会儿。
&esp;&esp;做旧发黄的纸页上,徐徐现出“苏润平作”
四个褐体小字。
&esp;&esp;“看来——”
万寿拍了拍裙摆,姿态优雅起身,给此事下出定论,“所谓的银钱,不过是一场误会啊。”
&esp;&esp;物证已翻,仅凭几句检举口供,终究是弱了些。
&esp;&esp;但只要人在他们手上,一切还难说呢。
&esp;&esp;大理寺少卿皮笑肉不笑道:“也不过说明确有其事而已,到底有没有买卖考题,还需系究。”
&esp;&esp;“那是自然,”
万寿乜了一眼瑟缩的邹老六,如看蝼蚁,“至于此人,公堂之上,谎话连篇,颠叁倒四,还请京兆府尹‘秉公’裁决吧。”
&esp;&esp;
&esp;&esp;审理结束退堂,苏清方赶忙从偏室跑出来,趁机看了一眼苏润平。
&esp;&esp;“润平!”
苏清方抓着苏润平的手,想给他给擦擦脸上的血迹,又怕他疼,自己倒是先开始落泪。
&esp;&esp;“姐,我没事的。”
苏润平安慰道。
&esp;&esp;然这终究不是探监的场合,不过两句,狱卒就要带着苏润平走。
&esp;&esp;苏润平心中千言万语,一直回头望着苏清方,喊道:“姐,你别担心!
让娘也别担心!
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esp;&esp;“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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