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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士卒低低欢呼一声,正要一涌向前,就见前方林间狭道上缓缓走来一名青衣少女。
此女负手而立,面带微笑。
恰值弯月探出云层,清辉笼罩大地,那少女身上好似罩了一层轻纱也似,此番妙景,端得是难描难画。
众士卒先是一怔,等瞧明是个女子,胆子就大了许多。
瞧这女子清丽异常,众人心中原有一份怜香惜玉之情,奈何军令已下,今晚是不能留下活口了。
一名士兵提刀向前,喝道:“可惜。”
正要举刀来劈,青衣少女伸指一弹,那士兵向后便倒,竟是无声无息。
但秦忘舒瞧得明白,此人额上多了一根血痕,那是绣花针入脑,且以一缕真玄震碎脑骨,自然是立毙当场。
众士卒齐声大吼,纷纷举刀上前,秦忘舒只是摇头,竟不忍心瞧下去了。
在仙修之士面前,大陈士卒好似飞蛾扑火,绝无半丝生机。
只听得云天轻格格一声轻笑,身子迎上前去,好似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行,她也不用刀,更不用法诀,只将玉手轻拍士卒天灵。
一时间场中骨碎之声不绝于耳,血如泉涌。
数息之间,已被云天轻杀了数十人。
马明轸瞧见云天轻这般手段,直是惊得呆了,云天轻仍是缓步向前,但有士卒冲到身边的,便是轻轻一拍,一双玉手上已是鲜血淋漓,但这双手被这鲜血浸来,却生出微微的光亮,瞧来既是明艳,又是诡异。
秦忘舒瞧到此处,心中着恼,暗忖道:“她身为仙修之士,怎能这般滥杀无辜?“可细细想来,此行明明是大陈有错在先,云天轻也只是护主罢了,若是云天轻没了这身本事,只怕早被大陈军杀了。
因此大陈军就算被杀得尽绝,也不能说云天轻就错了。
怪只怪自己与云天轻有前番恩怨,才觉得她百般不是罢了。
云天轻抬起头来,格格笑道:“马明轸,马将军,你率兵越境伏击楚国公主,杀了我两名护卫,又该当何罪,此事若传了出去,莫怪我大楚兴兵报仇,便是齐君也护不得大陈了。”
马明轸忽地明白过来,叫道:“原来刚才那两名护卫,竟是你派上前来送死的。”
云天轻笑道:“天明后燕国士卒前来收尸,若见到的都是大陈士兵尸身,却无我大楚人这两具尸首,天下人只怕也信我不得。”
马明轸猛地转过头去,怒视身边的郑通道:“元直误我,元直误我。”
郑元直面色紫涨,向云天轻怒视道:“是了,楚国公主经燕地返楚,怎地没有燕人护送?”
云天轻笑道:“若是有人护送,怎能见着今夜这场好戏?燕君的好意,我家公主自然要婉拒了。”
郑通道:“宛华公主回楚的消息,想来也是公主殿下刻意放出的了。”
云天轻道:“我与公主日忧夜忧,就怕你等不来,又怕你等胆小,不敢越境动手,更怕你等来的慢了,误了时辰。
马明轸,我与公主可是替你等操碎了心。”
郑通仰天大叫道:“不想我郑通自视精于算计,却败在一名女子的手中,可恶,可恼。
“忽地拔出腰间佩刀,就要引刀一割。
马明轸慌忙抱住,叫道:“元直兄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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