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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人记得,繁花落下,红纱落地,双手相扣。
——《斗米小民》
那双眼在那张苍老的面具之下,竟是温暖的。
原来,那双眼也会这样温暖地朝着他而来。
“是我。”
他笑了,在所有的祝福中,他的笑竟是与众不同的,“如此,你不怕了吧?”
“你……”
木悬铃定是疯了,面对他的撩拨竟会有些心动,原来所有的慌张早就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或许是这场景太过美好,给这人加了不知多少层的滤镜。
“你怎么会在这里?”
隔着红纱悬铃轻声问道,“还二舅老爷?闹得是哪一出?”
应无患倒是云淡风轻、理所应当一答,“木姑娘大喜之日,自然是要来凑凑热闹。”
凑热闹?他该不会是忘了之前答应我那事了吧。
“你!”
指尖一用劲,只感觉他缩了缩脖子,继续蹒跚着往前,“我告诉你,待会那大公子要敢碰我,我不会饶了你的。”
“他碰了你,你要找我算账干嘛?”
应无患前一刻还有理,又忙说道,“好好好,我保证,不让他碰你。
你把手先松开……”
应无患只觉得他的肩又被狠狠一按,连着脖子四肢酸疼起来,“好啦,我答应,我保证。”
她这才松了手,难不成她这一世清白要毁在那样的人手中。
“二舅老爷背上门,福气临门!”
火红嫁衣那刻,原来从背后看一个熟悉之人出嫁是这般心情。
她说过,一个女人后半生回想起这样的婚礼,与一个厌弃之人,是遗憾的。
那她的那句,他不一样,是因为是他,又是何意?
“二舅老爷领进门,多子多孙!”
“二舅老爷。”
大公子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得,牵着我俩人进去。”
“啊?”
他侧着头,“哦,这样。”
他慌乱看着红纱遮面的新娘子,一只手已经被大公子紧握着,这男人倒是猴急。
“新娘子,牵手吧……”
透着红纱是他的面容,不知为何手心,手心出了那么多汗。
吓得,一定是吓得。
灯火星星,人声杳杳,目光所能及处不过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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