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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脚跟处传来与肉体碰撞时的触感,就算没看清楚从后方袭击自己的对象长的是个什么样,我也能从随之而来的哀号猜出个大概。
直到重新稳住身形,我就看见一名嘴角沾黏著某种动物毛发与黑红色血渍的V□H.P感染者,正倒在离我不远的墙根处缩著身体,像头受伤的野兽般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哀嚎。
但"他"的模样完全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真正让我刚转开的视线又转回来的原因,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那团被啃的东缺一块西少一条腿,但整个脑袋瓜子偏生一根毛都没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像极了水沟里跑出来偷食的生物-沟鼠。
「臥了个槽!
这家伙生吃老……呜……」蹭的一下子缩到冬琅身后,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嫌弃。
虽然不是没听过人吃老鼠,虽然曾经在参加公司员工旅游的时候看同事吃过原住民美食中的竹鼠肉,虽然听过那传闻中的"三叫",虽然……但尼玛!
除了"三叫"只在某些美食网站上看过照片之外,起码人家原住民吃的老鼠是煮熟的,扒了皮的,切了块的,加了醬炒过的!
是熟的!
熟的!
!
由于过激的视觉冲击影响到我素来脆弱的肠胃反射神经,才刚缩回冬琅身后我就因为胃袋中翻搅胃酸作怪下迅速摀著嘴跑开,连找个隐蔽处的时间都憋不住,只得瞅準了一个墙角凑上去低下头就是一阵狂吐。
「呕……」仿佛为了抗议我这个不负责的主人居然让它受到惊吓似的,这一吐不单是把早餐给清空,连同黄色的胆汁也没放过。
吐到最后我完全就只能头昏眼花的扶著墙干呕,可除了刚才因为胆汁残留在嘴里被迫疯狂分泌的口水之外,连胆汁也挤不出半滴。
「还好吗?」
就在我产生自己将要在这里活活吐到死的错觉时,一只有著暖热温度的手带着试探小心翼翼的覆上我的背,确定没有抗拒后才用轻柔的力道缓缓顺着我的背脊拍抚,试图借由这个举动减缓我的不适。
不得不承认效果的确相当不错,起码对我来说的确是的-当然我也不否认很可能有用的原因是做这件事的人是冬琅,或许换阿布来做就没那么好的效果。
虽然还是觉得肠胃仍在闷闷的抗议,但好歹控制呕吐的神经终于不在作怪,我用力喘了几下才终于顺过气,白著张脸挺直腰杆子僵硬的点头。
「还……还成……」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我差点被自己的公鸭嗓子给吓到。
就算明白这是因为刚才反胃时由于吐出的食糜里含有胃酸有些伤到喉咙,只需要休息一会就会恢复,可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来的我有那么几秒反应不过来,幸好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才不至於在冬琅的面前出糗。
「谢谢。
」接过他递来的水壺灌了口水清清嘴里的那股子酸味,我这才想起还有个人没见到影儿。
「对了,阿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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