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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就有点难熬了。
屋里不凉快,外面日头又晒,主要是一到白天,村里就只有孩子的吵闹声,她一个大人实在有些无聊。
下午时,孟老太下工路过甄臻家门口,见她躺在椅子上蔫蔫的,就拐了进来,直入主题道:
“蕙兰的肚子还没动静?”
这话把甄臻问的一愣,焦蕙兰才生完几个月?就算是母猪下崽那都还能歇一歇呢,哪有刚生完又要生的?
不过这年代计划生育还没怎么推广,农村人的观念就是多子多福,家里孩子多儿子多,家族人丁兴旺,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八个不嫌多,三个不嫌少,只要有了儿子,生个三四个也是能交差的。
可焦蕙兰没有儿子,这在农村可是各家女人关注的焦点,毫不夸张,甄臻今年出去混圈子时,已经被不少老娘们被催过了,都叫她动动焦蕙兰的思想工作。
孟老太就说:“没儿子可不是个事,以后死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甄臻可不觉得,但也能理解孟老太的焦虑。
孟老太没了二儿子,自然希望二房几个孙子都能过得好。
甄臻可不想焦蕙兰一直生,她真想喘口气,她有理由相信计划生育是保护奶奶的。
“蕙兰刚生完没多久,让她休息一段时间,不急这几个月。”
“她生完大丫三年才有二丫,肚子恐怕是不好怀的,我听人说喝碱水能生儿子,你记得帮她调理调理,这一胎可别又是个丫头了。”
老人家的思想一时是转变不过来的,甄臻要是跟她讲男女平等,只怕孟老太会以为她鬼上身了。
“调理着呢,我这天天做大米饭做肉给她吃,你当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帮她调理好身体,给咱们老孟家多生几个大胖孙子?我心里都有数,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甄臻说道。
孟老太原本还觉得她天天那么吃,迟早要把家给吃穷了。
听她这么说才明白过来,这甄桂芝就不是个普通婆娘,面上不急心里急,对她儿媳生男娃这事,早就有谋划了。
孟老太这就放心了,“还好咱们婆媳俩是一头的,不过你得给我个准信,什么时候叫她生三胎?”
甄臻掐指一算,也不知道在算什么,反正手指是真掐了。
“大国和蕙兰今年犯太岁,我寻思着到明年找个算算日子,确定哪个月能生儿子,再叫她跟大国抓紧造人。”
孟老太被她说的“造人”
二字弄红了脸,心说这甄桂芝还真是不知羞,把那事说那么生动做什么,叫人忍不住就想歪了。
自从大丫说她爹娘荡秋千很久后,陶爱红就关注起了大房的动静来。
晚上,她给三娃冲了120毫升的奶,刚要睡着,就听到隔壁有洗漱声。
焦蕙兰洗完后,孟大国就着她的洗澡水接着洗,全部洗好把大桶拖出来倒在院子里。
她竖起耳朵偷听,果不其然,隔壁很快就传来床板晃动的声音,她寻思着这声音很快能过去,谁知晃啊晃啊,差点晃到外婆桥去了,也没晃结束呢。
陶爱红自闭了,抱着三娃瞅了半天,怎么她跟孟二勇就没这么多花头呢?
孟二勇那身子真是不抗造,每次要不了多久就交代了,夏天嫌热,冬天嫌冷,春秋天嫌累,没有一天他是舒坦的,她还以为男人都这样呢,直到在这个夜晚偷听到了隔壁大伯哥。
陶爱红越想越生气,怎么人家身体那么好,孟二勇就那么次呢?
她寻思着至少过了半个小时,隔壁才有了点要结束的意思。
也难怪大丫要去婆婆那睡,这时常搁谁谁能睡得着?
孟二勇翻了个身,白天干农活太累了,晚上呼声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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