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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给你送来。”
“好。”
甄臻同意道。
她拉着大丫进来试衣服,直接把丫头外头那件破旧的老棉袄给扔了,用新棉袄把丫头包起来。
大丫躲在她怀里撒娇,甄臻手捏着她屁股,捏到满满一坨。
孩子真好养,给吃的就长肉,还挺有成就感。
焦蕙兰心疼地拿起旧棉袄,“这是我娘送来的,之前才穿过六个孩子呢!
还能穿呢!”
“谢谢你娘,这衣服我早想扔了,一股子尿骚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从茅坑里刚拎上来呢。”
焦蕙兰讪笑,“前头穿的是我侄子,我侄子爱尿床,都八岁了还每夜一尿,这不,味道就大了点。”
甄臻没说话,以前的事都算了,反正以后她孙女的衣服得她把关才行。
大丫穿了花衣服就想跑出去炫耀,焦蕙兰却把她拎了回来,怕她把过年的衣服穿脏了,大丫只好又把新衣服脱下来,眼巴巴盼着过年。
丫头走后,焦蕙兰开始布置婚房了,这年头布置的简单,贴个喜字,准备一对新牙缸,床上用品换一套也就够了。
老三孟华因为祖上代代贫农,作为先进代表去京城“学习”
了,孟二勇结婚的事,甄臻联系不上他,倒不是对这个便宜儿子有多看重,主要是想征用他的房子做婚房。
“三弟回来没地方住,闹起来可怎么好?”
焦蕙兰担心地觑着甄臻脸色。
娘最宠三弟了,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是三弟回来看到自己的房子没了,肯定好一通闹。
甄臻倒不担心,闹就闹吧!
没把老二送出去做上门女婿是她失策了,大不了就把老三送走,还是那句话,儿子这种物种,少一个就少一分烦恼!
新娘家会带陪嫁的被子来,甄臻就只备了一条红被子。
好在家里有现成的红布料,是孟大国结婚时用剩下的,甄臻捡了个现成,又从空间里拿了一条被芯套在里面,焦蕙兰套了一晚上,总算给套好了。
如此一通忙活,结婚的东西就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剩那24块钱礼钱了,等她把老母鸡送给大叔,钱也就差不多够了。
不上工,孟大国就日日早起替家里砍柴,他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一捆捆劈好的干木柴往家里背,没多久就把厨房堆满了。
怕办喜事不够用,又砍了一些堆在厨房朝南的地方,干草也背上了,还拉了不少大白菜存在地窖里。
这些东西看着多,用起来却是不够的,冬天做饭烧水消耗起来是很快的,更何况家里马上就要添新人了。
甄臻想弄点煤来,煤虽然不算贵,可买煤需要票,一冬天动辄要用一两千斤煤,这票可不好找,可没有煤就没法烧炉子,屋里冷得她受不了,实在没有幸福感可言。
甄臻无意中提了一嘴,孟大国立刻讨好地说:
“娘,下面两个月不上工,我打算带二勇去淘矸石,卖一部分,剩下的留着给您取暖用。”
矸石是煤里的石块,挖煤时会把矸石堆放在一边。
矸石里会混着碎煤,煤炭轻矸石重,挖一个坑灌点水,把矸石倒进去,煤炭会飘在水上。
因为矸石山没人管,常有人过去淘煤炭,一个冬天能淘个上千斤。
只是天寒地冻,那野地里冷风呼啸,没有热水没有饭吃没有睡觉的地方,寻常人哪里熬得住?
穿着蓝色大棉袄的孟二勇刚走到家门口,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他在陶家干了两个月的活,把陶家结婚用的东西都备好了,正准备回家歇两天,当几天大爷,谁知一进门就听到孟大国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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