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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太不知好歹!
当他多稀罕她似的!
醉着了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得多讨厌他?
这感觉很是不舒服。
穆渊在想,要是他一脚将余溪从榻上踢下去,她也不敢如何吧?
不过穆渊也只是发泄般的想想,以他帝王的身份,绝干不出这样粗俗的事情来。
不知带了什么心态,穆渊又将手伸过去,继续捏着她的脸,突然觉得这样有些好玩。
“你给我走……你不是要……要跟我……离婚……么……”
余溪的声音与往常不一样,似带了些委屈,又似带了哭意,到了话未,已经是含糊不清。
穆渊只听到余溪说离什么的,一琢磨,有些惊讶,试探着道:“你说和离?”
“要离就离,谁稀——罕……呜~”
余溪打掉了穆渊的手,最后一个字带了哭音,拉起穆渊的手就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穆渊吃疼,马上将注意力从余溪的话有些奇怪的感觉上转移到了手上的疼痛上,心下气的直接想推开余溪,却因为男人的身份不便做出粗俗的事情来,手又拉不出来,只好忍了。
他忍!
他又不是忍她第一次了!
“你怎么了?”
等余溪咬完了,穆渊问了一句,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傻,跟一个酒醉之人有什么好说的?她还能听清不成?
余溪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声音不大,断断歇歇,里边却有低沉而又绵长的悲伤,让人听了心酸。
穆渊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她遇事可以哭,自己却不行。
身为帝王,看似是这个世间里最高高在上的存在,遥不可及,其实不然。
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有七情六欲,在享受着大权在握的同时,又背负着巨大的负责,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更何况如今的自己,并没有大权在握。
他的身份决定了他被限定在了一个圈子里,何事可以做,何事不可以做,何事一定要按规矩做,何事不能以自己的喜好而定,有太多的事情可以掣肘他,很多时候,其实都没的平常男子来的自在。
就比如,他以前喜欢言雪,却必需娶余大娘为妻。
这个女子有着常人没有的直爽与泼辣,从不害怕对他说真话,处事的想法也很奇怪,行为虽然粗暴,心底却是不坏。
“别哭了,我不会跟你和离。”
穆渊拍了拍余溪的胳膊,安慰道。
真是很奇怪,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哪怕国内有再嫁之风,可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和离再嫁,皇帝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再嫁?
“才……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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