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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笑得躺在后座上打滚,左饕都能透过他的嘴看到他嗓子眼里粉红色的小舌头。
左饕:“……我只是演了一棵树……”
白可:“一!
棵!
树!
哇哈哈哈哈哈……”
因为白可笑到喘不过气,淌了一脸的泪,左饕被无情嘲笑之后,还得苦哈哈地把白可拖到怀里拍背,摘了他的眼镜擦眼泪。
白可好不容易疯够了,就势躺在左饕腿上,仰头微笑,静静看左饕。
左饕心里一动。
他这两年对待白可的态度确实比较奇怪,不冷不热的。
平时在学校,除了一起吃午餐基本不接触,即便午餐时也不太讲话。
回到家倒能好一些,仍然无微不至地照顾白可,却总是回避与他的眼神接触。
许博温、陈妈,包括教官们都看出不对劲来,只有白可好像浑然不觉,依旧“左饕哥哥”
“左饕哥哥”
地叫得亲热。
左饕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大概又正在叛逆期,别扭点也无伤大雅,许老他们也就没太往心里去,毕竟白可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
左饕这年刚满16岁,已经彻底摆脱少年的稚嫩,经过长期锻炼的身体高挑矫健,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
他面容俊朗,双眼狭长深邃、熠熠生辉,鼻梁挺直,常抿着薄唇,看起来沉默而可靠,又不失锋芒。
教官们每每看到左饕,当然是在他不摆臭脸时,都不由会欣慰地生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左饕很优秀。
然而优秀的左饕其实抑郁了。
他从小个性坚定执着,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做事很少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可是这一次,他确实凌乱了。
他仍然清楚想要的,可自己都感觉难以置信:他想要可可,完全占有的那种要。
假以时日他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狙击手,一旦确定目标,便能静静蛰伏、瞄准,等待最适合的一刻,然后一击而中。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下不去手。
这些年许老待他如亲孙,事事关怀、处处慈爱,白可又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依赖他,他要是忍心让白可受委屈,就就真是狼崽子了。
憋得左饕一肚子火,只能往教官和篮球身上撒。
惹不起,又躲不起。
白可白天晚上地往他身上蹭。
就像现在,毫不设防地躺在他怀里,脸蛋娇嫩得像初露蔷薇,无辜地眨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睫毛蝶翼般纤长浓密。
唇珠粉嫩嫩的,微微露出洁白的小米牙,尼玛跟邀吻似的,这谁受得了啊!
左饕用食指关节轻轻擦擦白可的脸蛋,又捋了捋他面具似的额发,仰头叹气,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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