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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esp;&esp;他曲线救国，转向梁冰：“梁秘书，你们坐经济舱，肯定没吃好吧？”

&esp;&esp;若是往常，梁冰肯定吃好了，他跟老板时刻一条心，季总不想吃饭，那梁秘书必须厌食。

&esp;&esp;但现在，他的老板换人了，能让他休假的才是真老板！

&esp;&esp;“我还行，音姐没吃两口，”

他提供了关键信息，“姐你是不是晕机？”

&esp;&esp;程音之前没怎么坐过飞机，确实有点晕浪。

但她下飞机时拿了酸奶和面包，晚上饿了可以垫一垫。

&esp;&esp;她忙说不用，还是让领导早点回酒店休息。

&esp;&esp;季辞却改了主意，问周长明最近的餐馆在哪里，吃些清淡的，再备些开胃小菜。

&esp;&esp;周长明与梁冰，双双满意。

&esp;&esp;周长明是销售出身。

&esp;&esp;生物医药公司的销售经理，几乎都是从最底层干起来的，白天黑夜地混迹在医院，候在采购主管的门外。

&esp;&esp;卖最精密高端的产品，走最胡天胡地的路子，能把销量打上去才是本事，不拘用什么手段方法。

&esp;&esp;他从大区经理升到省分公司总经理，靠的是一周七天喝大酒，甚至亲自帮医院主任遛狗接送孩子。

&esp;&esp;周长明一介粗人，学历也不高，并不知道要怎么和季总聊天，季总身上没有他熟悉的江湖气。

&esp;&esp;只能靠热情来弥补。

&esp;&esp;程音吃了半顿饭，大致琢磨出了周长明的人设，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如此殷勤。

&esp;&esp;杭州的新研发中心一旦落成，浙江省分公司的职能就不只是销售，周长明对技术一窍不通，担心自己将来坐不稳位置。

&esp;&esp;这一趟杭州行，他必须把上峰哄好。

&esp;&esp;所以他变着花样安排周末的行程，尽量增加陪同时长——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趣味不投没有关系，多刷脸总没坏处，多少三甲大主任，都是被他这样拿下。

&esp;&esp;可惜，季辞不赏这个脸。

&esp;&esp;“周末我有安排，”

他温声拒绝，对梁冰也是同样指示，“你们也不用跟着。”

&esp;&esp;领导有私人行程，再不懂事的人，都知道这时候不该往跟前凑。

&esp;&esp;周长明干销售的，当然看得懂眉眼高低，只能怏怏作了罢。

他又问梁冰和程音，想不想到处走走，季总巴结不上，巴结他的心腹也聊胜于无。

&esp;&esp;梁冰不置可否，他听他音姐的。

&esp;&esp;程音却没顾得上搭腔。

&esp;&esp;她低头摆弄手机，面前一只瓷白花瓶，插着两支新剪的粉色绣球，团团如烟，衬得她面色一并泛着粉。

&esp;&esp;就在刚才，季辞发来一条信息。

&esp;&esp;z：说你也有安排。

&esp;&esp;程音现扯了个谎，说自己有老同学在杭州，既然没有工作行程，她也请一天假。

&esp;&esp;周长明平常混说惯了，随口一句“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挨了梁冰一记眼刀，偷觑那位18楼的大佬，果然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