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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之神。”
我父君毫不留情面的开口截断摩严的话,睨着难堪的摩严续道。
“哪个告诉你我是神的?你误会了,我非神族,杀伐与我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我微微启唇长舒一口气,父心当着毒辣,将渺落封印在此,一举两得,既能化解天地危难,又能······以渺落妖神之手给予这里灭顶之灾。
我想这还不算我父君的惩戒,白子画因一道诅咒不生不死,不老不灭。
最后的最后,陪伴他的,除了空荡荡的天地,还有望不到边的孤独寂寞。
白子画其人,尝不到甜蜜幸福能将孤寂当生活。
可他已沾染红尘,一旦失去,结果如何,可想而知,若说癫狂可悲,心魂俱散,行尸走肉又该是什么呢!
摩严被气的不轻,自然吓的也不轻,笙箫默他白着一张脸向我求助。
“你父君非神?那他是······”
他歪头想了良久,艰难的想出一个稍微相宜的种族来形容我父君。
“是······魔?”
看笙箫默那模样,我知在他心里我父君可比魔还可怖千万倍。
我刚想回他,那厢玩自我隐身的折颜倒开了嘴。
“非神非魔,更非鬼怪亦非凡人,乃是正经八百天地孕养出的仙胎,东华这小子与洪荒可是南辕北辙。
他研习佛经,却从未将悲悯的佛陀置在心头。
若非天命使然,若非洪荒,若非父神传其衣钵,他就是成魔的好料子。”
折颜成功吓到了笙箫默,他敲着银箫,困窘惊骇的审度我父君。
沉默的许久的墨渊总算表了态,“东华,我不同意。”
我父君盯着他竟然勾唇一笑,我下意识一抖,寒气攀上背脊,他幽幽道。
“世人都言神讲究大慈大悲,也太过偏颇,上古时代的我们哪个不是一剑千万生灵的屠夫。
舍小取大,为大仁大义,你墨渊不也常做。”
我父君之言字字诛心,诛的是墨渊的心。
在我听来,简而言之无非是他在嘲笑墨渊矫情。
遥想当年,你墨渊也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杀我好哥们。
现如今,我将好榜样的你来效仿又何妨?
好在,墨渊没被我父君的挖苦激怒,温声温语的劝解。
我父君垂着眼角看似耐心的倾听,按我的猜想,他一肚子的毒水还想着更解恨的往白子画身上泼。
有我这个想法的,还有折颜,他矮着身子在墨渊背后,帮汤圆酝酿情绪。
捏捏她鼓鼓的脸蛋,不满的咕囔。
“哎呀!
这么胖,哭起来没苦相,一脸福相。”
我看见汤圆把头往前一探,一口咬上折颜逗弄她的指尖。
折颜反应迟钝的要呼痛,可那边的汤圆已仰头嚎啕大哭起来,热泪奔腾,杀的我们措手不及。
墨渊说的对,汤圆的确是心思沉,没人知道她小小的心里想着什么。
上一刻,还欺别人。
眼睛一眨,就哭的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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