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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发干,连空气都变得灼烫,岑礼早就知道,自己在宁修远眼里算什么人了,只是听见对方和别人提起,无疑是在他的心脏上割了一刀。
他缓慢的起了身,下床的时候脚底虚浮的没有站稳,用手撑住了床沿,然后站直了身体。
他做人向来都是干干净净,虽然家庭贫苦,但每年学校都会因为他优异的成绩为他免去学费,生活费有时间了他就会自己去挣,很少给家里添麻烦,他想过,再等几年,等他毕业找了工作,就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了。
没想到上天和他开了一场玩笑,将他所有的憧憬给打破。
他是缺钱,他也需要钱,但他并不是宁修远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岑礼走到浴室,想将全身都冲洗干净,时间仿佛停滞不前,水雾将视线都变得朦胧了。
从浴室里出来以后,时间到了九点,大三课程的安排得比之前少了,星期一上午第一堂课是自习,并没有要求去教室,现在过去还能赶上第二堂课。
以前对于他来说,迟到早退是不可能的,可后来这竟成了家常便饭。
不过老师知道一些他的家庭情况,再加上他平时的表现优异,专业课在系里也名列前茅,便对他多了些通融。
别墅区没有出租车开过来,岑礼走到最近的一条公路边,才等到了公交车。
岑礼在学校外吃了一碗简单的馄饨,嘴唇发干的厉害,喝了些馄饨汤,才将干枯的唇瓣润泽一些。
上午的课,岑礼集中了注意力去听,这种时间,是最让他珍惜的。
“岑礼……”
下课后夏露走到他的课桌边,道,“昨天宁修远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他跟我堂哥好像是朋友,他们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
夏露跟夏川没有血缘关系,也算不上熟悉,只是夏川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又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亲戚,后来就过继给了夏初彦,夏初彦和夏川的父亲关系很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无人知晓。
夏初彦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在外人面前,夏川一直都称呼这个人为叔叔。
有一回,夏露见到夏川神色冷淡的将咖啡里洒了不少胡椒粉,随后那杯咖啡被夏初彦的女伴端过去喝了。
尽管夏川的话不是很多,为人也像是很随和,没有丝毫不正常的地方,但夏露不太敢和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岑礼畏惧和宁修远的关系被外人觉察,他看似平静的开口道,“没怎么样,他只是有些事情找我。”
“那就好。”
夏露松了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岑礼将桌子上的书本收拾好,正准备离开,却在教室门口遇见了韩谌。
韩谌走到他面前,问,“要是我不过来找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回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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