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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离去。
香儿却一把捂唇,颤声道:“少爷,你的眼睛。”
陵天苏伸手抹过眼角,只觉触之冰冷,便知又是幽冥劫火反噬了。
淡淡一笑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放心吧,我还看得见。”
返回阿馒家中,陵天苏推门而入,阿馒父母修养了三日,气息稳定了不少,只是面色依旧苍白,想必是担心阿馒所致。
陵天苏一进门,阿馒母亲就激动的冲了过来,眼含热泪,眼神期许的投向门外,颤抖着问道:“阿......阿馒回来了吗?”
陵天苏清晰的看到这位母亲几天之间头上生了不少白发,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道:“大婶,阿馒......回不来了。”
阿馒母亲眼中热泪夺眶而出,瘫倒在地上,仿佛支撑已久的身体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神情绝望喃喃道:“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怎么就回不来了呢?”
阿馒父亲神情灰败,颓废的走到妻子身边,抚着她的肩膀,一时无言。
这时睡醒的阿馒幼弟睡醒了,也不穿鞋,就这么急急下床蹬蹬小跑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捂了好久用油纸包好的葱油大饼,带着哭腔道:“娘,阿姐还不回来吗?阿姐爱吃的饼饼都要凉了。”
妇人一怔,这才想起自己烙了阿馒最爱的大饼等阿馒回来,平日里家里苦穷,逢年过节才做一次,每每馋嘴的阿馒吃得最香,早知道就让那孩子多吃些了,想到这里,悲从中来,将儿子一把抱入怀中嚎嚎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看到母亲哭得声嘶力竭,孩子很是懂事的环抱母亲脑袋,稚声稚气道:“阿娘不哭,阿娘不哭,以后我再也不调皮捣蛋了。”
云长空面露不忍,暗道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吗?
云长虹亦是偷偷抹泪,回想起了爹爹离去的场景,自己不也是哭的撕心裂肺吗。
可那又如何,死去的人仍旧是回不来了。
阿馒父亲抬头看着陵天苏,眼中布满血丝,哑着嗓子道:“阿馒尸......尸首何在?”
在说道尸首二字时,声音极轻,显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小子擅自做主,将阿馒埋在了此地两百里以外的石亭边了。”
阿馒母亲疯魔似的朝陵天苏抓来,却被阿馒父亲生生拦住,声嘶力竭道:“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埋阿馒!
你连我娘儿俩最后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啊!”
阿馒父亲怒吼道:“你冷静一点!”
“你杀了我吧!
!
!
你杀了我吧!
!
!
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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