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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她没有向宝福伸出手,宝福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吴惟安只是静静听着。
就他看来,若不是纪云汐,就不会有宝福。
若她真的自私,她心里的第一位,只会是她自己。
就像他,以前都是他自己。
远在上京城的父亲,吴惟安都不太关心对方的安危。
已经不是小孩子,无论是谁,都要有自保的能力。
毕竟,谁能护谁一辈子?
但吴惟安也未曾出言开解她。
像他们这样的人,旁人的开解是没有用的,只有自己想通。
而她,定然能想通。
他只要听着就好。
纪云汐揉了揉太阳穴,压下这满腔杂乱的思绪,对他道:“那晚我与你说的话,你忘了罢。”
吴惟安:“救自己那句?”
纪云汐:“嗯。”
吴惟安左腿微曲,右腿轻盈搭在左腿之上,有一下没一下晃悠着:“我记性向来挺好,不是你说忘,我就能忘的。”
纪云汐:“…………”
吴惟安:“而且我大概想通了。”
纪云汐动了动微麻的腿,扯了下嘴角:“这也许是一句错的话,如何想通?”
吴惟安看她一眼:“想通那晚的你,说的意思。”
纪云汐顿了顿。
那晚的她,并未怀疑过这句话的对错。
吴惟安微微沉默。
他想起了那日的老妪。
那个死前平和的面容,在他脑海中始终清晰。
他内心并没有太多感动,看着这滔滔洪水之下的惨状,吴惟安心里也始终没太多感想。
可他向百姓伸出手的那一刻,手就伸不回来了。
哪怕心下依旧没太多感触,哪怕他无法与这些人感同身受,但已经伸不回来了。
手好像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日后有些棋局,他也没法下了。
就像皇帝这次借着水患摆的这一盘棋,吴惟安心下挺欣赏。
顺势而为,借力打力。
若是以前,这棋,他也能下,会下
可从今往后,他不能,也不会。
吴惟安:“那晚你和我说这句话前,我有一事始终想不明白。”
纪云汐看向他:“什么?”
吴惟安勾了下唇角:“你可知我的金蟾蛊毒从何而来?”
纪云汐摇摇头。
这个问题,她从未问过,但应该与圣上有关。
吴惟安这些年谋划的一切,想来都是为了向皇帝报仇。
她没忘记,这金蟾蛊毒,可是五皇子生母珍妃的独门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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