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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那么些漂亮小伙子。”
“没错,你们女人家就只想这些,”
赛克斯答道,“漂亮小伙子。
唔,就当他们是死人好了,所以也好不到哪儿去。”
赛克斯先生似乎想用这一番宽慰话来压住心中腾起的妒火,他把奥立弗的手腕抓得更紧了,吩咐他继续往前走。
“等一等。”
南希姑娘说,“就算下次敲八点的时候,出来上绞刑台的是你,比尔,我也不赶着走开了。
我就在这地方兜圈子,一直到我倒下去为止,哪怕地上积了雪,而我身上连一条围脖儿也没有。”
“那可怎么好呢?”
赛克斯先生冷冰冰地说,“除非你能弄来一把挫刀,外带二十码结实的绳子,那你走五十英里也好,一步不走也好,我都无所谓。
走吧,别站在那儿做祷告了。”
姑娘扑嗤一声笑了起来,裹紧围巾,他们便上路了。
然而,奥立弗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走过一盏煤气街灯的时候,他抬起眼睛,看见她脸色一片惨白。
他们沿着肮脏的背街小路走了足足半个小时,几乎没碰见什么人,一看遇上的几个人的穿着举止就猜得出,他们在社会上的身份跟赛克斯先生一样。
最后,他们拐进一条非常污秽的小街,这里几乎满街都是卖旧服装的铺子。
狗好像意识到自己再也用不着担任警戒了,一个劲往前奔,一直跑到一家铺子门前才停下。
铺门紧闭,里边显然没有住人。
这所房子破败不堪,门上钉着一块把租的木牌,看上去像是已经挂了好多年。
“到了。”
赛克斯叫道,一边审慎地扫了四周一眼。
南希钻到窗板下边,奥立弗随即听到一阵铃声。
他们走到街对面,在一盏路灯下站了片刻。
一个声音传过来,好像是一扇上下开关的窗框轻轻升起来的声音,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赛克斯先生毫不客气地揪住吓得魂不附体的奥立弗的衣领,三个人快步走了进去。
过道里一片漆黑。
他们停住脚步,等领他们进屋的那个人把大门关紧闩牢。
“有没有人?”
赛克斯问。
“没有。”
一个声音答道,奥立弗觉得这声音以前听到过。
“老家伙在不在?”
这强盗问。
“在,”
那个声音回答,“唉声叹气个没完。
他哪儿会高兴见到你呢?呢,不会的。”
这番答话的调门,还有那副嗓音,奥立弗听上去都有些耳熟,可黑暗中他连说话人的轮廓都分辨不出来。
“给个亮吧,”
赛克斯说道,“要不我们会摔断脖子,或者踹到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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