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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过,便是正月初一。
开门大吉,先放炮竹,正是大年初一的习俗,又叫做“开门炮仗”
。
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寓意“满堂红”
。
所以正当在瑾言睡得香之际,却听得的一连串的鞭炮声从侯府前院那边传来,虽然远离后山,但也是“噼啪”
作响,”
嗡嗡“入耳,顿时叫她再没了睡意。
“主子,您可醒了?”
正好绿萝来了,端了热水过来给莫瑾言梳洗,听见外头放鞭炮的声音,就知道可定会吵醒主子,忙放了手中的水壶:“厨房送来了早膳,是鲜嫩可口的鱼粥呢。
听送饭的姑姑说,过节就是要吃鱼,寓意年年有余,还有什么吉庆有余,总归是吃鱼最好,等奴婢帮主子您熟悉了,就让许婆婆给端过来,现在还在小厨房的炉灶上温着呢。”
动了动手脚,觉得浑身酸痛,靠着绿萝的搀扶,瑾言坐起身来,背靠在枕垫上,先用茉莉香茶就青盐漱了口,再接过绿萝地上的热巾布洗了脸,精神一好,顿感腹中饥饿:“让许婆婆取来吧,你和她也一并用一些。”
“是,主子。”
绿萝点头,收拾好了洗漱用具,便又退下了。
瑾言尝试了一下活动双脚,左脚膝盖的伤已经没什么感觉,右脚却一牵扯就丝丝抽痛,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脚伤合适能痊愈,不然,就只能一直卧床,实在有些不方便。
想起昨夜沈画离开时赠予的《香乘》古籍,瑾言伸手从床头的矮几上取了。
泛黄的书页,略有些退色的墨迹,瑾言细细摩挲,倒觉得有此书陪伴,也不甚无趣,至少能打发几日的闲时。
很快,许婆子和绿萝就端着早膳进了屋子。
鱼片粥,拌酸笋,葱香蒸蛋,另外还有几样面点,俱是热气腾腾的,摆了一桌子。
两人扶了瑾言从床上来下,小心翼翼地走到桌边坐下。
许婆子拿了件夹棉袄子示意绿萝给主子穿上,自己则走到几个火盆前,把夜里熄了的炭火又引燃,然后搬到食桌下头,免得莫瑾言冷到。
看到一老一小细致周到,瑾言指了指食桌上的饭菜:“都坐下吧,咱们一起用饭。”
“主仆不同席,奴婢怎么敢。”
许婆子摆摆手,昨夜是除夕,主子让她同席吃团圆饭,她不敢不应。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莫瑾言再怎么和善亲热,她也是主,许婆子不敢身受,连忙拒绝了。
绿萝见许婆子规矩地退下,虽然看着那鱼片粥流口水,也只能礼数周全地跟随,不敢贸然就坐过去。
知道侯府里的规矩比一般家宅里都大,瑾言没有勉强,只道:“那你们不用伺候我用饭了,直接取了这一半去偏房用吧,大清早的,你们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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