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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他已俯身,又拉近了与她的距离:“因为我知道……”
话没有说尽,他的声音又多了几许温存:“你不是总怕嫁了人就不能同我在一起了吗?这样多好,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眸中蛊惑的力量,叫长乐听得失了魂。
她目光仿佛失却焦距,怔怔的喃语:“永远……”
他点了点,又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
不知怎么的,他这话怎么都听着有种撒娇的意味,何他冷清的外表甚是不搭。
长乐下意识的抬眸,正触上他的目光,好不容易找回的心魂再度沦陷。
“我……愿意……”
她的话断断续续,似犹豫又似坚定,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突然而至的薄唇堵了回去。
长乐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衣袖,承受着他狂风骤雨一般的索取。
这一吻太过突然,记忆里他总是隐忍而又自持,几乎从不曾这般失控。
汹涌的浪潮也将她席卷,拉扯着她不断向漩涡深处坠去。
她没有拒绝,反而凭着本能予以回应。
这剧烈的柔情是如此令人沉溺,却又仿佛带着某种绝望的情绪。
……
近月余的风雪之后,天空终于放晴。
难得的日阳照在窗外的积雪上,将一片莹白映出浅浅的绯色。
长乐坐在窗前看着琴谱。
屋子里除了偶尔翻动书册的声音在没有别的,显得格外静谧。
下一刻,门口传来了一阵窸窣的声响。
纵使端着托盘进来的灼夏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可是在这间屋子里,却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她于是小心翼翼的提起脚步,行至长乐身边,而后仿佛怕打扰她一般轻声道:“都看了一下午了,用些银耳莲子羹吧。”
长乐轻“嗯”
了一声,将手里的琴谱略放了放,朝那托盘上瞥了一眼。
只见冒着热气的羹汤盛装在合套的两层碗里,旁边还摆着两样精致的点心。
见长乐有些动静,灼夏才放开来,一边将羹汤搁在桌机上,一边说着今日的见闻:“方才我从花园里经过的时候又碰见那个丫头了。
当日主子仁慈,放了她出去,我瞧着倒是愈发的纵容了她。
那丫头大白天的就在园子里躲懒,还冒失的险些把您的汤都给撞泼了。
我不过数落她两句,她却说左右赶出去就罢了,她也没了指望,什么都不怕了。
这些日子,她还到处说您的坏话,简直欠收拾……”
灼夏滔滔不绝的说着,提到的正是当日在浴殿里得罪长乐的婢女。
长乐没打断她,可也不接话,只是闲闲的接过她递的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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