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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个探员低着头惶恐的从唐锦办公室里出来,其中还有一名白俄籍巡捕,其他的都是华捕。
“陆顾问,您来了……”
看到陆希言,一个个打了声招呼。
“唐兄,怎么了这是,动这么大的肝火?”
唐锦看到了门口的陆希言,陆希言伸手敲了敲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唐锦只穿了一件衬衫,外面就套了一个背心儿,领口敞开,头发也有些乱,额头上一层汗珠,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呼哧呼哧的煽着,脸色有些气急败坏。
“翁雄死了!”
唐锦道。
“什么,翁雄死了?”
陆希言觉得挺意外的,翁雄已经是阶下囚了,他早就被利用完了,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日本人犯不着杀人灭口?
“嗯,被人下毒。”
唐锦道,“陆老弟,我需要你帮我。”
“内奸所为?”
陆希言猜了一下。
“知我者,陆老弟也。”
唐锦道。
“还真是……”
“虽然翁雄的价值已经不大,可在正式判刑之前,如果死了,巡捕房是要承担责任的。”
“既然是中毒死亡,那验尸的意义不大,无非是确定他中什么毒死的。”
陆希言道。
“验毒的事情就不用陆老弟操心了,我请你来,是希望你帮我找出内奸?”
唐锦道,“我身边这些人能信任的没几个。”
“唐兄,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陆希言苦笑一声,一个经验丰富的探长,查个内奸会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老弟,周源泉的案子我现在是一头包,又出了翁雄意外中毒死亡,卡尔总监今天把我叫过去臭骂一顿,如果找不出凶手,我手头的工作就会让别人接手!”
唐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看样子,唐锦受到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翁雄死在哪儿,巡捕房的拘留所吗?”
“不,是我政治处一个秘密安全屋,在辣斐德路,我派了五个人,分成两班轮流看守。”
唐锦道。
“也就是说,这五个人都有嫌疑了?”
陆希言问道,“翁雄是自己服毒,还是有人再给他的饭菜中下毒?”
“翁雄贪身怕死,他自己服毒的可能性极小,除非有人用他在意的东西威胁他,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翁雄家在江西,具体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在上海也没什么能够让他威胁的人或者东西,至于饭菜,已经没办法检验了,翁雄每一餐都把盘子舔的比脸干净,所以,无从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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