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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容华说道:“说这些话,自然都是些糊涂人,我不会与这些糊涂人计较纠缠,避开便是了。”
崔夫人追问:“如果实在避不过呢?”
张容华说道:“那就跟这些糊涂人说,是我的亲祖母花钱养的我。”
崔夫人步步紧逼,“如果这些糊涂人还是纠缠不休呢?”
张容华说道:“我就找大姐姐,或者长辈们评评理。
万事都得讲个道理。”
崔夫人顿首喝茶,说道:“我这样追问你,不是为难你,只是怕有人这样欺负你,提前有个准备。
修缮颐园,咱们西府结结实实出了一半钱,名头却是东府给老祖宗养老,亏的是咱们西府,老祖宗是明白人,要你住进去,也是在表示她老人家记着西府的好。
你尽管光明正大的住进去,你是我的女儿,欺负你,就是瞧不起我,若真遇到这种纠缠不休的糊涂人,你来找我便是,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张容华忙道:“是,女儿记住了。
有事情,先找娘。”
一听这话,花姨娘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而后面色如常。
唉,还是……还是听不得这些啊。
崔夫人又道:“老祖宗要养你,一切和你两个姐姐一模一样,按照颐园官中的份例来,该有你的,就有你的。
老祖宗对你的疼爱,是一片真心,你毋庸置疑,但是下人们有些捧高踩低的,如有是出言不逊,或者私底下克扣的,你会如何?”
张容华说道:“自是告诉王嬷嬷或者芙蓉姐姐她们。”
崔夫人点点头,“官中给的份例自是够用了,但你以后要交际应酬什么的,我会给你贴补一些。
不过,你住在颐园,我不在你身边,总有些事情是我考虑不到的,到时候,你可别不好意思,短了什么,就要朱砂来跟我讲。”
“千万不要强忍着,在外头丢了脸,出了丑,这才是真正的不好意思呢。
你是我的女儿,你没脸,我也没脸。”
张容华连忙站起来,慎重其事的说道:“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崔夫人也站起来,扶着张容华坐下来,说道:“你虽不是我生养的,但是我也没有其他女儿了,我希望你好。
你要牢牢记住,你是咱们建昌侯府里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的小姐,金尊玉贵,我和侯爷都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安心的去吧。”
之后,崔夫人又叮嘱了几句,喝完了一杯茶,就走了。
并没有等到晚上,傍晚的时候,崔夫人就打发人把七个箱笼抬过来了,全是上好的布料、金银器皿、古董字画、川金的扇子、象牙柄的扇子等等,还有一箱子专门用来赏人的金银馃子。
花姨娘用秤称了称,金银馃子都是一百两,难怪装了满满一箱子。
送东西的管事婆子还说道:“夫人说,搬家后定有不少人去庆贺乔迁之喜、讨打赏,这些都是赏人的,小姐按照心意随便给打赏,不用拘于银钱。
等过年,还会有新的金银馃子送到听鹈馆去。”
崔夫人对张容华还算是用心的,担心她损了面子,都为她考虑周全了。
花姨娘翻看着箱笼,啧啧道:“这都是崔夫人从私库拿出来的好东西,一般官宦人家小姐的嫁妆都没有如此丰厚呢。”
朱砂一边清点新的箱笼,一边造册,把东西登在上面,一丝不苟的忙碌着。
与此同时,颐园紫云轩,如意也把今天写的理事台账读给王嬷嬷听。
王嬷嬷今天一同去庆阳伯府纳彩礼去了,中午大宴,喝了些酒,此时都还有微醺,半躺在炕上。
如意说道:“……东府应征洒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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