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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sp;&esp;她的嘴唇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取取悦？”

&esp;&esp;阿鸢出身春烟楼，怎会不知取悦的意思。

&esp;&esp;她伺候卫循三年，男人在床榻上向来都是勇猛的，但三年里，却并未给过她难堪。

&esp;&esp;如今卫循的话让阿鸢瞬间清醒，原来在他眼中，自己永远都是出身腌臜的妓子。

&esp;&esp;她攥紧手心，竭力不让眼泪落下来，水润的杏眼充满了无神的绝望。

&esp;&esp;许久，她的手动了。

&esp;&esp;“好，妾伺候爷。”

&esp;&esp;青色的袄裙褪下，接下来是白色的中衣，粉色的小衣直到丰腴的身子再无一处遮挡。

&esp;&esp;书房烧着炭盆并不冷，可阿鸢浑身都在颤抖。

&esp;&esp;卫循冷眼看着她脱衣，身侧的手早已紧攥成拳，胸口也似堵了块大石，憋闷的厉害。

&esp;&esp;可他最恨别人的欺骗，阿鸢的做法已经脱离他掌控之内。

&esp;&esp;他要的是乖顺柔弱的妾室，而不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esp;&esp;阿鸢裸身赤足走到他身前，抖着手脱掉他的外袍。

&esp;&esp;衣衫滑落，男人的胸膛露出来，她扶着男人的腰，踮起脚吻了上去。

&esp;&esp;阿鸢在春烟楼待了十年，看了太多也学了太多取悦男人的技巧。

&esp;&esp;她本就是为男人调教的玩意儿，那些学过的本领赏赐

&esp;&esp;开合的门带来初春的冷风，阿鸢跌跌撞撞的身影仿佛一只残蝶飞出门外。

&esp;&esp;男人隐在昏暗中，看着她离去，黢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esp;&esp;阿鸢回来时衣衫不整，脸色惨白，一双杏眸呆滞无光。

&esp;&esp;“主子，你怎么变成这样？”

&esp;&esp;春桃吓了一跳，连忙取过厚毯子将她包住。

&esp;&esp;阿鸢坐在窗边的榻上，脸埋在毯子里，身上的痛却比不过心上的。

&esp;&esp;她要如何跟春桃说，自己被卫循压在书桌上折磨了许久，那样屈辱的事她自己都恨不得忘记。

&esp;&esp;阿鸢看着窗外的灯笼许久，直至眼前模糊。

&esp;&esp;“春桃，给我备水吧。”

&esp;&esp;

&esp;&esp;水汽氤氲，阿鸢脱掉衣裙赤足踏进木桶中。

&esp;&esp;身上的痕迹沾了水更加明显，阿鸢没让春桃进来伺候，就是怕这些斑驳痕迹吓到她。

&esp;&esp;热气蒸腾，阿鸢眼睛都被熏出泪来，她身子下沉将头埋进水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esp;&esp;她也不过十八岁，旁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还有父母长辈宠着。

&esp;&esp;有爹娘为她们用心挑选夫婿，日后嫁与良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esp;&esp;而她，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esp;&esp;房门外，春桃听着里面的呜咽哭声，急得团团转，连外书房的嬷嬷过来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