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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esp;&esp;那位轻拍他肩膀，教习他武艺，养育他长大的父亲，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esp;&esp;世事难料却又无常。

&esp;&esp;槐树上乌鸦搂作一团，一句一句叫喊着物是人非，往日的晴好似乎只是他漫长人生中一拍即散的云烟，更像是一场弥天大梦，一场温柔了他年少时光的大梦。

&esp;&esp;只是人啊，终要成长，去往残酷现实中挣扎，与人世红尘的诱引污浊搏斗。

&esp;&esp;梦醒了。

&esp;&esp;（卷一·人面不似去岁晴好·终）

&esp;&esp;不求不问

&esp;&esp;姑射神山荒芜了近千年，先生在这里落下了很大很大的结界。

&esp;&esp;这片土地早已没有任何灵气，先生却说，适合当个修炼的地方。

&esp;&esp;“练什么呀，这儿啥也没有。”

金发少年不解。

&esp;&esp;“炼符，炼阵，炼尸，炼魂。”

先生道。

&esp;&esp;原来是这个修炼，确实有一定道理。

人迹罕至，连杂草都不偏爱的地方，就算丢个爆破符炸一个大坑，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esp;&esp;可是少年纵使有心捣乱，也没那能耐。

&esp;&esp;他什么也不会，先生什么也不教。

&esp;&esp;先生说他没有灵力，无法修行，然后便再也不理他了。

&esp;&esp;少年觉得先生冷漠无趣，他不喜欢和先生待在一起，他喜欢先生身边一个爱喝酒的男人，先生叫他烛龙。

&esp;&esp;“烛龙是什么龙？你也是先生的小孩吗？”

少年悄悄扯了扯烛龙的衣角。

&esp;&esp;先生叫他小孩，叫了十八年，先生管很多很多和他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叫小孩，只要先生一叫，那些小孩们就乖乖地坐到先生面前。

&esp;&esp;他们身上叮叮咣咣的，戴着漂亮的金闪闪的东西。

&esp;&esp;先生会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然后自己就被烛龙带走了。

&esp;&esp;先生第二天会神清气爽，就算他不理解先生做了什么，也知道，只要小孩们那样做，先生第二天就会很开心。

&esp;&esp;原来先生喜欢这样吗？

&esp;&esp;“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