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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用屁股拱了我一下,险些把我拱倒在蛆群里。
我瞪了林涛一眼:“你在这里忙吧,一定要找到指纹,我去殡仪馆了。
那个,尸体能拖走了吧?”
晋瑱县公安局殡仪馆。
我和大宝合力把冰柜里的尸体拖进解剖室里的化冻池。
按照正常的解冻速度,两个小时之内,这具尸体就可以被检验了。
于是,我们又重新面对着这具呈巨人观模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衣服已经被膨胀的组织撑满了,无法用正常的手法脱下,只能用剪刀剪开取下。
死者穿着的一身行头倒是价值不菲,加在一起至少超过万元。
“嚯,是个有钱人啊,”
我说,“这裤子得好几千呢。”
“有用吗?”
大宝指了指裤裆里满满的黄色粪便,说,“沾了大便,一样恶心。”
“大小便失禁?”
我说,“那多见于颅脑损伤和机械性窒息。”
“可是头部、颈部都没有损伤啊。”
为了少吸入几口臭气,薛法医憋得满脸通红。
我没吱声,一点点地分离开颈部肌肉和头皮。
因为尸体软组织腐败,肌肉几乎都变成了黑色,绿色的腐败液体浸染在肌肉和皮肤之间。
我用纱布擦掉腐败液体,看了又看,确定这个人生前确实没有遭受致命的机械性损伤——只是右侧大腿外侧的软组织缺了一大块。
大宝凑近看了一眼,尖叫道:“靠!
这是死后形成的撕裂损伤啊!
不会真的有女鬼吃人吧!”
我被大宝吓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担心有什么女鬼,而是因为现今变态食人的报道也不少见。
我赶紧用纱布擦干了软组织缺损的部位,用放大镜观察了一番,说:“就知道吓人,看这牙印,是小尖牙,显然是有老鼠在啃尸体啦。”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全身没伤,”
大宝皱起了眉头,“怎么办?死因都没法定。”
“可以说尸体高度腐败,所以无法检出死因吗?”
薛法医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摇了摇头,翻动尸体的腹腔,开始整理死者的肠子。
此时,腐败尸体、粪便加之肠道的臭味已经击破了薛法医的忍耐极限,他满头大汗地卸掉装备,逃出了解剖室。
大宝看看薛法医的背影,鄙夷地摇了摇头。
我笑着说:“忍耐极限和酒量一样,是要靠锻炼的。”
死者的胃里是空的,有弥漫状的出血点,肠道几乎也没有一点儿食糜。
“知道他是咋死的了吧?”
我转头问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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