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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入府后,径直去玉笙院向刘氏请安。
沈老夫人早已匆忙赶往客院探视受伤的谢伯墉,遂她便不用过去请安了。
玉笙院内,闻讯而来的阮氏也在,她们只听了个大概,只说谢伯墉因看了阿璇一眼被蒋峥抽了一鞭,具体不得而知,因而都等着天璇。
刘氏问:“听说谢伯墉被世子打了,怎么回事?”
“我觉得这位谢表叔不像个正经人,看人的目光,”
天璇犹豫了下,道:“透着淫邪,他年纪不大,却像个长日沉湎酒色的。
还是让姐妹们留个心眼,便是家里丫鬟也要当心,省得被欺负了。”
这人对着她都能露出这幅丑态,换成别人恐怕更不堪。
沈家姑娘们倒还好,估计那人有贼心也没贼胆。
丫鬟们却不同,真要被欺负了,还能把他怎么着不成,保不准还要被顺水推舟送与他,那才是作孽!
怪不得了!
蒋峥虽霸道但并不暴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阿璇这模样,少年情不自禁多看几眼实属正常,蒋峥哪至于因为这个就动手伤人。
刘氏叹道:“六年前他来的时候就有这个苗头,哪知道越大越不成体统了。”
那会儿谢伯墉也才十岁,就喜欢伸进丫鬟衣服内乱摸,把在客院伺候的丫鬟吓得不轻。
她说了两句,沈老夫人只说小孩子罢了,大题小做。
刘氏只好把客院模样整齐的丫鬟都换成相貌平平的,才没丫鬟来哭诉。
这一回她得知他要来,早就把客院丫鬟撤换过,却不想他如此色欲熏心,连阿璇都敢冒犯。
阮氏亦感慨:“小时候不严加管束,长大成人了岂不是变本加厉,幸而林枫苑离内宅远。”
这是刘氏刻意为之,家里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姑娘们身边都是水灵灵的丫鬟,她哪能不防备一二。
只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也不知何时能把这尊佛送走。
刘氏起身道:“到底是客人,我还是去看一眼。”
阮氏道:“那我也去拜见下舅婆。”
天璇笑:“我都见过了,就不去了。
若是问起来,母亲和阿嫂就说我受惊了吧。”
前脚蒋峥抽了谢伯墉,后脚她去看望,岂不是拆他的台,白瞎了人家的维护。
况人家怕是也不想见她。
当然她也不想见那种色中饿鬼。
受惊,阮氏笑着指了指她,亏她说的出来。
刘氏颔首道:“你们还是都别去了,被打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晚上还要设宴款待,到时候拜见就是。”
谢伯墉是谢安民这一房的独苗苗,谢安民生了十几个女儿就这一个儿子。
眼下命根子被打了,沈老夫人和谢王氏指不定多心疼,阿璇去了,若是她们不讲理还要迁怒,阴阳怪气岂不是自讨苦吃。
阮氏应了一声。
天璇和阮氏送刘氏出了玉笙院,刘氏坐上软轿前往林枫苑。
天璇又送阮氏回去,路上阮氏问:“今天的花会如何?”
“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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