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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摇下了车窗,眯着眼睛看外头,咧嘴笑了下:“哟,你这狗看着不错,军犬退役的?”
说着,他还伸手想要逗一逗那只张嘴留着口水的狼狗。
狼狗凶狠地叫唤了起来,差点儿咬上林奇的手。
林奇吓得“嗷嗷”
直叫,悻悻道:“这狗怎么这么凶。”
大约是他的蠢相取悦了虎头刺青男。
他冷笑了一声,轻蔑地抽了抽鼻子,不屑道:“哥儿们,哪儿来的,跑这儿干什么?”
周锡兵收了手机,瞥了眼杵在车外的人,似笑非笑:“老黑说这儿不错,玩起来还挺带劲儿?”
他神经质地吸了一下鼻子,脑袋诡异地扭了扭,仿佛脖子也能跟手指头一样,拔得噼啪作响。
最后一抹天光消失在遥远的群山后头,这条岔道两旁没有路灯,只靠着不时闪烁的车灯亮起来的一点儿光亮。
虎头刺青男眯了下眼睛,声音放沉了:“哥儿们,哪儿玩的?”
周锡兵从车椅后背上挺直了上半身,声音冷冷淡淡:“就这档次?我也没觉着有什么刺激的。”
车厢里头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那虎头男一开口,味道就更重了:“确实没什么,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周锡兵作势要关窗走人,林奇却急得压住他的手:“别啊,哥,咱们来都来了。
老黑虽然爱夸张点儿,芝麻大点儿的屁事到他嘴里就成了西瓜。
这儿也挺远的,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咱们下去看看就是了。
爸收着我的通行证跟护照,愣是不让我出去玩儿。
没鱼虾也行,总不能跟在国外的时候比,你就凑合着点儿吧。”
车窗外头传来了一声轻嗤,虎头男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行了,咱们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
您还是回去自个儿玩吧。”
说着,他作势牵着大狼狗要离开。
林奇急了,立刻开门下车:“哎哎哎,没嫌弃你这边。
要真嫌弃,我们哥儿能大老远的开几个小时的车过来?别介啊,走走走,市区好几个地方都给端了,酒吧里头也没劲儿,就让我们逛逛又怎么了。
哎,哥,一起走吧。
老头子管的严,奶奶跟妈可给了我钱。
今儿晚上我请你,都憋死我了。”
他推攘着周锡兵,后者一副什么都看不上的模样,嫌弃地皱着眉头道:“瞧你那没见识的劲儿。
就不能憋憋,等圣诞节咱们再出去玩点儿好的。”
虎头刺青男唇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别,既然看不上,二位千万别勉强。
我们这儿真没什么好玩的。
别好端端的,再败坏了你们的兴致。”
“不行!”
林奇像是闹脾气了,烦躁地一扯自己衣服领口,不快地催促周锡兵,“哥,你下不下车?不下车我就锁你在车上了啊!
憋死了拉倒,还少个人跟我分老头子的遗产呢!”
周锡兵伸手锤了一下林奇的肩膀,不悦道:“滚你的蛋,要继承你去,我正烦着呢!”
虎头刺青男微微眯了下眼睛,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亲哥儿俩?看着倒是不太像。”
林奇吸着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漫不经心的样子:“一个大妈生的,一个小娘养的,能一样嚒。
快快快,带我去看看,你们玩大小点还是麻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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