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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提了医箱,沈画略微低头,似乎在想些什么,等玉簪领了她进屋,才收起了飘远的神思。
见莫瑾言正在休息,沈画行了礼,略有些抱歉地道:“打扰夫人了。”
“沈太医,您怎么来了?”
瑾言从床榻上起身,衣衫略有些皱,便伸手理了理,然后迎了上去,示意玉簪去奉茶,这才请了沈画坐下:“我才刚回来,您消息还真是灵通呢。”
知道莫瑾言不过开玩笑罢了,但沈画却认真地说:“并非是在下消息灵通,而是刚才去西苑,本来是为侯爷例行诊脉,他却赶了在下出去,说是夫人昨夜急热高烧,而且又晕了一次,虽然今天已经大好了,但怕您病症反复,所以让在下来为夫人诊脉开方。”
“主子,您昨晚发烧了?您怎么不告诉奴婢一声呢!”
玉簪一听,才知道原来昨晚莫瑾言生病了,心疼的不行,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跺脚,分明就是生她的气了。
“你看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昨夜是因为夜风太凉,宫里头又偏阴冷,才一下子急热发烧,今儿一早就全好了。”
瑾言知道玉簪关心自己,说着冲她笑了笑,才又吩咐道:“好了,你下去看看许婆婆和绿萝醒了没,沈太医一早过来,多半没有用饭,让她们去厨房端些热的糕点过来待客。”
不过看着自家主子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玉簪也只得点点头,向沈画行了礼便下去了。
“玉簪有些夸张了,让沈太医见笑。”
瑾言示意沈画饮茶,自己也捏了杯盏轻啜一口,然后微微一笑:“沈太医刚刚说是侯爷让您来的,应该是半真半假吧?”
没想到莫瑾言会这样说。
沈画神色一凛,略显得有些尴尬,半晌才点了点头:“侯爷质问在下。
说为何没有帮您调理好身子,动不动您就晕倒。
然后讽刺了在下的医术一通。
又说在下是虚有其名。
侯爷都这样说了,在下肯定不敢耽误,直接就从西苑匆匆赶来为夫人诊脉了。”
莫瑾言听得眨了眨眼,只觉得有些好笑。
沈画却有意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出她笑意之下展露的轻松,主动道:“侯爷其实是个心细的人,一旦他关心谁。
就会啰嗦些,夫人不要不信。”
“是么......”
倒是真体会出南华倾对自己的几分关心,但莫瑾言却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受不起。
随即胸口一沉,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看到莫瑾言脸色变得有些发青,沈画赶紧放下手中的杯盏,来到她面前,道了句“得罪”
。
就伸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腕脉:“夫人您放轻松,深呼吸就好。”
有沈画在一旁,莫瑾言又深吸了两口气,顿觉心口处的不适放松了许多,这才勉强一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心里总觉得累。
昨夜发烧也是,从床榻起来,走两步就直接晕了,若非侯爷及时赶到,恐怕我这张脸就直接摔到地上了,破了相也不得而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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