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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哈罕也不开窗,只是对着那缝说。
那仆人应了,索尔哈罕推了门出来,也没再去见贺沢妠娜,径直回了马车。
“累了,回吧!”
索尔哈罕觉得浑身酸疼,顾不得身上的脓血,歪斜在了垫子上。
“有信儿了么?”
王允义唤了宁苑单独来见。
“那公主出来了,不过探子也没看得仔细,不知到底是成还是没成。”
王允义一想:“我看多半是成了。”
“将军如何如此肯定?下官觉得,即便那女人救得了一时,也终究只是一时,受了这样的刑,活着也不过是数日子的事。”
王允义皱了皱眉:“你不要小看了她,她也算是有些来头的人物,特别是她师父,有那么几个邪门的功夫……要真的救成了,也不是没可能。”
“成了又如何?”
王允义一听这话笑了:“也是,即便是成了,也不怎么的。”
“不过,那魏池魏参领还要派过去么?”
“这……”
王允义搔了搔头:“这我确实要想想。”
“哎,将军,魏参领一个生手,又是书生出身,本来就是个兼闲职的人。
您把他派过去,如果不出什么事还好,要出了什么事……这,对您确实极其不利的。
内阁如今已经不是曾经的内阁了,随便什么鸡皮的事情都能领着一群御史发鸡爪疯,要是往后回京被抓了把柄,还真不好说。
更何况,那魏参领虽说是个勤奋肯干的人,但下官细看着却不觉得他对这战事有多上心,朝中人都传他是燕王的人,那理由虽然荒唐……但终究没有空穴来风,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你这么个大咧咧的直脾气,怎么一说起魏池便谨慎了好几分?”
王允义顺手拿了个笔舞弄着。
“不过和他住的近,每日看得多了便越发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有野心,为人又低调,比起那些读死书的更能拉下脸皮来谄媚,只怕是个打着自己小算盘的人。”
王允义舞弄完毕,扔了手上的笔,往纸上一指:“人人都说他行事如荷,是个顶淡雅的人……你看,我画的可像那已经么?”
之见那纸上只花了一朵荷花,无根无蔓,就那么荒唐的摆着,虽好,但也只是觉得荒唐而已。
“将军这是何意?”
“魏池这个人,早年是个神童,虽说得意,但毕竟不是富贵家的孩子,那窗苦读又能得意到哪里去?入朝的时候年龄又小的厉害,除了一帮纨绔,谁愿意和他厮混?后头名声又坏了,生生被翰林院冷了两年。
你看他似是风光的十七年里又有几年是真快活呢?无枝无蔓便是他心中最大的苦楚!
要他真是燕王的人,怕现在早捞了个闲差过好日子了!
即便不能,也不会莫名应了他来漠南的事,这事有什么好?魏池藉此浮了上水只能让皇上更猜忌他。
要是落了难,更给了有心人挑拨的机会,‘细作’‘军机’‘谋逆’随便一个都能拖他下水,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以我来看,这魏池不见得是燕王的人,那燕王,倒更像是他的人……”
“将军的意思是……”
“老夫来做他的枝蔓……不成么?”
王允义重拾了那笔,寥寥添了几画。
再看那荷花,已是蓬勃生机。
“……下官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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