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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韩府却被告知韩玫瑰进了宫,要我一回去便直接进宫,我似笑非笑看着入音姣美的脸蛋,“大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宫,又是怎么进的?”
“大年初一,百官进宫朝贺,大人也去了,便没有再回来,昨日刚刚派人送信要小姐一回来就进宫”
。
我点头,入音突然跪了下来,“谢小姐成全”
。
我起身扶起她,“这些年辛苦你了,这点小事不必在意,只盼你日后不要怨我就好”
。
基本上来说,我一直认为玫瑰虽美,刺却扎手,远观则可,近玩——呃,谁个不想要命了?加上韩玫瑰身份特殊,家世亦好,一般女子就算傍上了也只有做妾的份,所以,我每每在发觉小丫鬟小宫女们爱慕隐秘的目光,总是有一种优越感,看,又是傻子一枚,再顺便钦佩一下自己不为美色所惑的高风亮节,所以我在偶尔发觉以冷静聪慧著称的入音小姑娘也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后,真正的惊了,说谁傻也不能说在韩某人手下平平安安服侍了四年的入音傻不是?
比如某人,在韩玫瑰身边不过呆了一年,就差点弄的伤重不治撒手人寰,如果入音傻,那某人岂不是白痴一枚?
所以,在我疑惑不解的目光追着入音小姑娘数天后,小姑娘坐不住了,索性挑明了话头,顺便表明自己没有野心,先不说韩玫瑰会不会收房,即便收了,她也不会跟我争跟我抢之类,我听的满头黑线,正想着这小姑娘到底还是年幼,传说的怎么厉害也不过如此嘛,不想她音话题一转,呜咽着求我帮忙劝她的父母别把她嫁出去。
看着小姑娘梨花带雨的样子,再加上我自己的小私心,我遂狐假虎威的去含糊不清的暗示了一番入音的父母,准字没给一个,设想倒是送上了一堆,没想到她的父母竟也就被我糊弄住,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我,我的小良心颤啊颤啊,这家人以后可千万别怨某人坏了自家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
我扶起入音后,想了一会,开口道,“把大人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我搬进去,另外派人去宫里送信,我就不进宫了”
。
某人一向随遇而安,除了那次挨打,韩嫣待我还算不错,偶尔的酸言涩语,我也只当调剂生活,现在的韩府于我已亲切过李府,至少这里有一个和我朝夕相处的人,至少这里我能随心所欲,至少这里我不必顾忌他人的目光——
所以入音收拾好隔壁的房间后,我立即舒舒服服爬上炕,吩咐将无忧带过来。
十二岁的少年安静的盘膝坐在我对面,恭恭敬敬的回答着我的嘘寒问暖,无声的吃着面前的饭菜,宋港将他教的很好,虽然我个人认为有点太过死板,反不如刚见时呆愣愣的好玩。
吃过饭叫了入音和另一个丫鬟入画进来,拉着无忧玩投壶,鉴于宋港希望自己的首席大弟子能全面发展,所以也教他骑射之术,无忧小童鞋投的比我们准了许多,不一会面前便多了一堆铜钱,入画小姑娘不满了,嚷着不公平,要求无忧同学站到两倍距离之外。
无忧同学显然不适应跟入画这般吵闹的女孩子打交道,乖乖的站到入画的指定地点,这下他面前的铜钱又慢慢少了起来,入画这才满意了,一叠声的嚷着要一雪前耻。
一个下午很是愉快的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也同样的愉快,连院子里的丫鬟说话声也欢快了许多,我大有一种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骄傲感,到正月二十三这一天,采香堂忽然传来消息,让我务必过去一趟,我叫来无忧,两人闲闲往采香堂而去。
本以为只是一般的生意问题,不想甫一进门便见胖老头就扑通跪了下去,“小姐——”
我急忙扶起他,“肖伯伯,快请起”
。
“小姐——”
肖伯伯泣不成声,“二爷——二爷去了——”
我呆了两三秒,才明白“去了”
的意思,心口没来由的一阵撕裂般的痛,脚步也虚浮起来,无忧急忙扶住我。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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