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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莫瑾言身子娇弱,容颜略显憔悴,虽然已经透露出几分倾城之姿,实际上,却还是个没有张开的少女罢了。
不易察觉地摆首,似乎是想把刚刚对莫瑾言生出的念头给赶出脑中,沈画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想来是孤独惯了,唯一的好友又是个十天半月见不着一次的“病人”
,不然,又怎么面对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竟会生出引为知己的想法呢?
作为一个年过二十的男子来说,这着实是有些可笑!
沈画只当自己被莫瑾言的嗓音所扰,于是收敛心神,又继续道:“南城朔当然也清楚东方礼这个家规的“玄机”
,于是在表面卸去军权之后,他开始培植暗卫。
本来南城朔就拥有一批军中的心腹,只是由明转暗罢了。
而经过两百多年的经营,这一支暗卫已经成为不输于大邑朝正规军力的重要力量。”
“而这,也成为了东方家连续两百多年来,不得不娶南家女儿为后的最根本原因。”
适时地接过话,莫瑾言一脸的释然:“所以,沈太医您是想让我去求侯爷,求他动用暗卫的力量,去救出我父亲么?”
仿佛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微光,如果真如沈画所言,南家培植的暗卫力量那么厉害,连当朝国君都为之忌惮的话,那对付一群闹事的矿工因为轻而易举才对。
“嗯。”
对两人谈话之间颇为微妙的默契,沈画选择了视而不见,向着莫瑾言颔首点头,“夫人,您现在要做的,是确保令尊的性命,而非那十万两现银是否可以安全运到蜀中。
矿工闹事,虽是一时而起,却定是经过长期谋划的。
您想想,他们为什么要现银,而非四处可以兑换的银票?”
“他们想......拿了银子就撕票,然后立刻出逃......”
言语间断断续续,明白这最大的真相和可能之后,莫瑾言犹如一记重锤落在胸口,紧接着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
即便屋内没有一丝风,瑾言也感到透心而来的阵阵凉意,几乎抽空了她体内仅存的一丝温度。
看到莫瑾言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无血,双目一翻,竟是又要晕倒,沈画下意识跨出一步靠近床头,直接伸出手将她后背揽住,然后十分利索地将腰际一个圆肚小瓶取了在手。
咬开瓶塞,倒入一枚颜色暗红的药丸送入瑾言口中,沈画才道:“你因为葵水突至,加上乍闻噩耗,所以下虚上急,气血不稳,紊乱攻心,这才晕倒。
服下这枚回血益气的药丸,应该会逐渐好转。
记住,先不要急,保持镇静,方能使头脑冷静下来。”
果然,这枚散发着淡淡腥气的药丸甫一入口,莫瑾言就觉得整个人回过魂来了,之前眼前阵阵发黑的感觉都消失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但清醒之后,瑾言也感觉了自己的后背被沈画轻轻用手臂托住,致使两人靠得有些近,呼吸间,一抹源自沈画身上特有的药香钻入鼻息,令她心神一凛,抑制不住地有些羞赧起来。
知道对方是在帮助自己,瑾言只得咬了咬牙,别开目光,紧盯着锦被上的暗纹以转移注意力,然后开始试着自行支撑身子,却发现虽然脑子清醒了,身子却还虚弱着使不上劲儿。
“刚刚怀古在,在下不方便言及夫人的病情。”
见莫瑾言有些不便的表情,沈画会意,轻轻将她扶住往后,拉过一个靠垫枕在她的后背,然后空出双手,扣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背虎口穴:“恕在下无礼了,这样可以让夫人快些恢复体力精神。”
于是沈画一边力道适中地按压莫瑾言手背的穴位,一边继续又道:“另外,在下还要唐突一下,请夫人见谅。
身为医者,必须问清楚病症方才好对症下药。
像您这样的情况,加上您本身年龄还小,在下分析,应该是刚刚初潮过一两次,而且这两次的间隔时间极不规律,对吗?”
正觉得沈画替自己按摩手背的穴位有些不妥,再听他问及自己的隐私,瑾言没忍住,的脸“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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