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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利刃沾满黑红血液,沿着刀身脉络顺流而下,雷耀扬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笑意,微眯的幽冷瞳眸中透出一种捕食野兽的光。
&esp;&esp;鲁笙挣扎着就想要往雷耀扬身前冲,可惜现在是剩下单手搏命,更架不住他身后的power也是个力大无比的壮汉,铁链越勒越紧,连呼吸都逐渐变得困难起来。
&esp;&esp;恍惚间,男人的痛觉已经蔓延至全身,从右边切口处不断渗出的血如同关不住的水喉,他越是拼命想要挣脱,缺氧眩晕的感觉越发强烈,只见雷耀扬抬手举刀又是一挥,快得几乎只能看到数秒残影,仅剩的左手瞬间飞出好远。
&esp;&esp;鲁笙的凄厉嘶吼回荡在整个废弃屠场内,在场所有人都被他刺耳的叫嚷震得天灵盖发痛,此刻他如一头待宰牲畜,而他面前这个男人就是最冷酷无情屠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他心底深处迸发,蔓延在身体每一个细胞。
&esp;&esp;漆黑天幕笼罩屠场,广联盛一众人已经被和义堂收拾得七七八八,鲁笙之前叫来的援军却迟迟未到,他本以为稳操胜算的一局,最终还是满盘皆输。
&esp;&esp;“power,吊起来。”
&esp;&esp;雷耀扬挥刀甩掉血迹,动作优雅利落,又不疾不徐脱下西装外套,卷起黑色衬衫袖口。
&esp;&esp;身后几个细佬也心领意会的过来帮手,与power合力将鲁笙捆得严严实实的倒挂在头顶的铁质弯钩上。
&esp;&esp;“——仆街!
我死了…你休想…走出深水埗!”
&esp;&esp;被倒吊着的鲁笙血流不止,整张脸都是黑色血污,即便是已经虚弱无力,口中却依旧是不堪入耳的谩骂威胁。
&esp;&esp;“你这脑袋埋屎的猪兜,我没有时间和你癫,今天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esp;&esp;“———临死前扯旗的滋味。”
&esp;&esp;鲁笙闻言额边青筋鼓胀,正想要还口说什么,却被雷耀扬冷眼凝视,一刀捅进他那张散发恶臭的嘴,狠狠的将其捣烂。
&esp;&esp;霎时间,血液向男人身体最低处聚积,激起死亡组织极速膨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也不再起泵,只见鲁笙渐渐面如土色,另一边眼球都快要爆出来,但他胯中那根肉棍,却瞬间翘得老高。
&esp;&esp;半个钟头后,已经气绝身亡的鲁笙被几个细佬从四楼窗户往外扔下,发出一声闷响,摔成一滩肉泥。
&esp;&esp;尸体从头到脚遍布大小刀痕,筋肉尽断。
那张被雷耀扬用刀插得血肉翻烂的嘴里,含着鲁笙自己那根臭屌。
&esp;&esp;冷街细雨,屠场外死寂荒芜一片,被老灯照得昏黄。
&esp;&esp;雷耀扬站在残破窗口处,居高临下凝视那具尸体,即使是来前已经派了一波人扫广联盛的场,但积郁了这么多天的恨意,还是难以消解。
&esp;&esp;“耀扬仔,鲁笙都已经被你杀了祭旗,广联盛现在也是不成气候…你年轻,行事冲动我理解。
但是做人,还是要留一线,不好再苦苦相逼。”
&esp;&esp;牛嵘捻灭手中香烟,那对粗眉下的眼里隐含着怒意。
&esp;&esp;进入和义堂后一向沉稳持重的这位年轻人,如今却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大佬,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不计后果的疯狂报复。
&esp;&esp;但雷耀扬这一系列举措太过惹眼,几个大帮派在暗中虎视眈眈,o记也三天两头派人来调查,牛嵘身为和义堂龙头自然是逃脱不了干系。
&esp;&esp;如今雷耀扬真实面目暴露,手段比他想象中更阴毒,但他向来出手极阔绰,细佬们都愿意追随,眼看势头都快要劲过他这位龙头老大。
&esp;&esp;但比起这些让牛嵘更为忌惮的,是雷耀扬那足以在港岛掀起滔天巨浪的身世背景。
&esp;&esp;他这间小庙,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esp;&esp;“龙头,兄弟们的医药费和安家费都可以走我的帐。”
&esp;&esp;“你只管把我交出去,不会连累和义堂。”
&esp;&esp;雷耀扬端坐在办公桌对面,只是淡淡一笑,说得从容不迫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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