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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哀伤悲情的词,陈嘉效脸上依旧是不为所动的冷漠疏离,姿态傲慢,连发音稍微需要用力时挑动的眉梢都充满不屑。
&esp;&esp;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为爱情和女人所困。
&esp;&esp;众人在一起过了零点,都不太舍得这份热闹,在台城,大多数人只拥有一间狭窄的出租屋,独自一人的时候,更茫然无助。
&esp;&esp;但没有不散的宴席。
&esp;&esp;陈嘉效发话把大家的路费也报销,引起一阵轰动。
&esp;&esp;“老大我可录音了啊,明天酒醒了可不能不认。”
&esp;&esp;陈嘉效的确是有些醉了,插兜站在寒风里,清俊一张脸干干爽爽,黑瞳比雪明净,只是眼角周围晕上一层浅红,似笑非笑发出警告:“你们再不回家,我就要收回了。”
&esp;&esp;大家起哄抱怨他是资本家、强权主义。
&esp;&esp;陈嘉效深深浅浅吐烟,想起有个人,也这样说过自己。
同事们也许是开玩笑,可郑清昱一定是这样认为。
&esp;&esp;他怎么解释都没用,这一点,郑清昱有点像让人头疼的顽童,只活在自己世界里,倔得可以。
&esp;&esp;目送走所有人,陈嘉效才叫了个代驾,大过年的,人不好找,他在街边吹了十分钟冷风,总算有人接单。
&esp;&esp;是个年轻小伙子,瘦瘦高高的,说话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esp;&esp;“介意我抽烟吗?”
&esp;&esp;小男孩在观察摸索,一时没反应过来,等陈嘉效再问一遍,他停下手里动作转头过去,忙说:“老板我不介意,您当我不存在就好。”
&esp;&esp;陈嘉效无声一笑,“当你不存在,这车我还敢坐吗?”
说完,蹙眉低头把烟点燃了。
&esp;&esp;小男孩有些惶恐,偷偷通过内后视镜看了眼车主,他认为这个时间还在外面喝醉需要找代驾的都是一些浪荡公子哥,从外形上来看,陈嘉效的确像。
路灯刚好照进来将那管英挺鼻梁拉得更立体,陈嘉效冷峻五官上没有一点犬马声色的萎靡,独自坐在后座沉默吞云吐雾,目光清冷望着窗外,又让小男孩觉得他和自己是一样孤独的。
&esp;&esp;“开车吧。”
&esp;&esp;陈嘉效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调笑的话把人吓到了,对方没有得到命令前,恐怕每一秒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赶下车,那么这一单就黄了,还得倒贴路费。
&esp;&esp;感受到车速彻底慢下来,陈嘉效就睁开眼睛了,其实一路上他都没睡着,车厢静悄悄的,他的心却始终有点浮躁。
&esp;&esp;“老板,要开进去吗?”
小男孩朝后座投去一记询问的眼神,却发现陈嘉效也看着窗外,好看深沉的眉眼间有一团和他一样的迟疑。
&esp;&esp;陈嘉效在手机上把费用付了,语气淡淡地说他可以下车了,并说了声“谢谢”
。
&esp;&esp;不到叁十秒,外面传来一阵叩响,陈嘉效慢慢降下车窗,有些不解。
&esp;&esp;“谢谢您,祝您新年快乐。”
&esp;&esp;陈嘉效刚才多付了他一笔小费,数额不小,够他大过节深夜跑十单的。
&esp;&esp;新年快乐……
&esp;&esp;不用看,手机里肯定铺天盖地是这样的祝福,陈嘉效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厌烦疲惫,重重往后把头一靠,没把车窗重新升起,任由潮湿冷风不停灌进来,吹得半边脸颊发麻。
&esp;&esp;他很少叫代驾,有时候喝酒了,直接在酒店开间房睡或者打车,都比这个方便。
&esp;&esp;上一次请代驾,是郑清昱生日,下大雨,打不到车,刚好有一个和他距离不到两百米的代驾师傅,陈嘉效出双倍的钱,在零点前赶到月亮湾。
&esp;&esp;那时候郑清昱还没睡,捧着电脑在客厅写报告,开门看到湿漉漉的他,表情明显惊疑。
&esp;&esp;两人其实没分开多久。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为她庆祝生日,然后在酒店做了叁次,下午五点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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