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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极美,问她:“你说呢?”
她不答理。
“撕——拉——”
一声,皇帝手痒的很,原本抚着床帏流苏,这一刻,将床幔绕了手上,猛一用力,竟将幔子都给扯了下来!
他索性一扔,大幔便在室内青琉地上铺摊开来,皇帝一屁股坐下,极闲散随意,抬眉向她道:“朕想与你说说话——”
她极不耐,道:“臣妾乏了,——天色已不早,想来陛下也劳乏,妾请陛下摆驾回宫!”
他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朕不劳乏,你瞧朕面色,瞧出劳乏了么?”
因躺下:“朕精力旺盛的很!
打你这儿歇歇怎么了?桂宫是你的?——对了,桂宫的确是你的,但你是朕的,……这约莫桂宫便也是朕的了吧?”
她没见过这样死皮赖脸的皇帝,一时被堵的呛也呛不出来,因说:“脸皮恁厚!”
皇帝却忽然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散乱的发遮了半额,一双眼睛却炯然有神,嘴角微微撇笑,连眼神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向她伸出了手:“来,让朕看看你。”
她一动,傲着,不肯理他。
肩膀微微侧向,像要逃开似的,这便是厌恶了他。
皇帝托着手不收,好似极有耐心。
她好拂人面子,素来是这么冷硬的性子,——谁犟的过谁呢?
皇帝道:“你别这样,——莺子没这个胆子拒绝朕,事实上,掖庭诸宫妃,哪个会拒绝朕的殷勤?她们都没这个胆子。”
他狡猾一笑:“除了……她。”
她仍欲故作镇静,却还是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莺子,你过来,”
皇帝笑着,他好能顺藤而下,“朕知这数月来冷落了你,但上回一见,朕喜欢你的心思,可是真的。
若不然,朕也不会抬举你——你身低位卑,朕是怕你在宫里受了委屈,这才破例拔擢,赐桂宫。”
皇帝眯着眼睛,声音拖的缓而长——
“陛下想说什么?”
她闭了眼,大有一副“豁出去”
的架势,实在受不住皇帝这言语刺探,爱敲不敲的煎熬,支了架子把她往火上搁呐,又不扇旺,便这么燎着,怪难受。
“朕想说……”
他好无赖样:“朕今儿留宿。
——你在想甚么?朕会怎样?”
留宿……那便是那么会子事了,谁能知皇帝盘算些甚么呢,君王肚里歪歪肠子,她扯掰不清楚。
她因说:“妾……妾不方便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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