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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嫁过来,虽然没能在侯爷身边侍奉,却心里一直惦念着,该怎样才能帮侯爷尽一份力。”
“嫂嫂,你来了之后,我听老师说,侯爷的病已经比之前有了起色啊。”
南怀谷皱皱眉:“您虽是嫁过来冲喜的,可不是来给侯爷治病的,您需要尽什么力呢?”
瑾言很是认真,目光看向南怀谷:“人在做,天也在看着,我就想,暂时搬去后山的清一斋,避世修行,为侯爷的病诵经祈福,看看,或许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也好。”
“搬去后山?”
“清修!”
脸色一僵,南怀谷手里的瓷盏“咣当”
一声就落在了罗汉**中间的矮几上,洒出来剩下的半杯茶:“嫂嫂,可是侯爷逼您的?”
见南怀谷又气又愤,一旁的紫菀正要上前擦拭收拾,却吓到了,反而退后半步。
“紫菀,你先退下吧。”
瑾言却保持着冷静,先是支开紫菀,等屋里没了旁人,才缓缓摇头:“没有人逼我什么,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哪知南怀谷的头摇地更厉害:“就算他没用言语逼您,也肯定是让嫂嫂您觉得累了,才想彻底撒手不管这景宁候府的事儿。
侯爷也不想想,正经人家的小姐,愿意嫁过来冲喜的会有几个?他不好好待您就算了,还把您逼得无路可走,这件事儿......不行,我要找皇后娘娘告状去!”
起身来走到南怀谷旁边,瑾言伸手将他已经迈出了半步的身子给拉住:“怀古,你别这样冲动。
你说得对,我是无奈,所以才选择了去清一斋清修。
可有句话叫‘以退为进’,难道你读了那么多书,都不明白吗?”
回过头,南怀谷眼中的焦急之色终于逐渐褪去了,取而代之,是一抹疑惑:“就算是以退为进,嫂嫂也不需要避世清修啊!
您搬出正房,就等于放弃了侯府夫人和当家主母的位置,万一侯爷病好了,他不开口,您也难再回来了,岂不是太过被动吗?”
“我才十三岁,就算守着这内院正房,守着这侯府主母的位置又有什么意义。”
瑾言自嘲地笑了笑,语气倒是豁达的很:“侯爷本不想续弦,我是被皇后下旨强行嫁入侯府的。
与其两相不悦,不如我退一步。
三五年后,我也大了,侯爷说不定也早已恢复如常了。
那时候若还有缘,我和他也能再做夫妻。
若是无缘,尽可一拍两散。
但如今,他厌弃于我,我若死赖着不走,只会让他越来越讨厌。
如此关系,不如不维持也罢。”
仔细听着莫瑾言所说,南怀谷有几分明白了,半晌才点点头:“嫂嫂,您已然有了决断,怀古也无法让你改变心意。
不过,既然是怀古替侯爷和您拜的堂,就有责任照看好您。
无论您是在这内院正房做侯府的主母,还是搬去清一斋避世清修,对于怀古来说,都没有区别。
所以今后,若是怀古来打扰您,您别嫌我烦就是,和我讲讲经,念念佛,吃吃茶,可好?”
“傻小子,清修清修,就是要保持一颗寂寞心,清净心,你若常来叨扰,我还怎么能静地下来呢!”
瑾言被南怀谷的“孩子气”
惹得一下,摆摆手:“这样,你不是拜了沈太医为师么,沈太医也答应了,今后拨冗抽空教授我医术药理。
咱们也算半个师兄妹,有机会,便在沈太医所居的清岚斋见面吧。”
“果真!”
南怀谷目露喜色,脸上表情还真是转得极快,“也好也好,咱们以后就是师兄妹了,比这小叔大嫂的关系简单,免得我来见您还得通过侯府下人通传。”
正好这时候玉簪拿着几个甜水馍馍回来了,瑾言想着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便没有留客,让玉簪送客,把点心给南怀谷带走。
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想着以后能够在沈画哪儿和莫瑾言见面,两人还成了师兄妹,南怀谷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欢喜,向瑾言拱手鞠躬,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离开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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