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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本拼命想把腿蜷起来,但他哪里是别人的对手,只听“啪”
一声巨响,铁棍已经硬生生打在他的腿上。
“喀嚓”
一声脆响,他的腿骨应声而断!
“啊!
!”
阿本倒地惨呼,豆大的冷汗像暴雨一样狂落。
铁棍大汉冷笑,“老规矩,不选择就是右腿。”
“说,还是不说?”
牧流冰冷冷地扔给他一句话。
“说!
我说!”
阿本这次连犹豫也没有,大声地急呼,“是西魁前辈让我狙击铁大旗的时候放他一条生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西魁的身上。
西魁可算是烈炎堂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前辈,平日里大家对他都很敬重。
“西魁前辈。”
牧流冰的声音很轻,轻得像那种最薄的刀子,“阿本说得对吗?”
西魁的面部神经开始抽搐。
他看看周围,昔日的兄弟们如今都用一种厌恶仇恨的目光瞪着他,抬头再看牧流冰。
这个冷血的少年人,却正用一双他一生中从未见过的最冷酷的眼睛盯着他,用最冷酷的语气对他一字字地说:“你也不想说吗?放心,今天我不急着收拾你。
等杀了铁大旗,我再慢慢跟你算账。”
西魁眼中露出极端恐惧的神情,他见识过牧流冰对付敌人的手段,那种残酷是他所难以想象的。
而逃出牧流冰的手心,又实在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完成的。
他颤抖着问:“如果……如果我承认……”
牧流冰冷笑,“如果你能节省大家的时间,我可以只要你的一只眼睛和一只手。”
西魁手脚冰凉,面色惨白地说:“只要还能活,我就很感谢大人手下留情了……不错,铁大旗答应我,只要他能接手烈炎堂,我便可以坐上第二把交椅……我一时贪心,所以才让阿本放走铁大旗……”
“铁大旗现在在哪里?”
牧流冰目光如炬。
西魁苦笑,“我的确不知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用再说谎话。”
牧流冰仔细瞟了他一眼,然后扔给他一把匕首,“你可以动手了。”
西魁从地上捡起匕首,颤巍巍地向自己的右眼刺去——“叮”
!
一个小石子破空飞来,恰恰打在西魁的手上,将匕首震落在地。
“够了!”
明晓溪再也忍不住从沙发中站起来。
她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已实在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她无法再超然事外,无法再无动于衷,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果说阿本的腿被打断,她还可以用“没想到”
来打发自己,但是如果西魁的眼睛和手再当着她的面被毁掉,她内心一辈子也无法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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