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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有些儿女情长,想把罗月娘带在身边,可罗月娘怀有身孕,不良于行,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任逍遥只好把她留在山上,并遣派影子中的高手暗中保护,这次杨顺德攻山,给任逍遥提了醒,自己的女人都是心头肉,不能有丝毫闪失,安全问题尤为重中之重。
临行前的一晚,任逍遥半夜摸进了罗月娘的闺房,抱着献身的精神,打算再被她凌辱一次,谁知罗月娘却不答应,一脚把他踢出了房门,令任逍遥颇为黯然。
依依送别之后,钦差任大人率领着五千士兵,浩浩荡荡下了山,奔赴江南的第一站——苏州而去。
由北往西,经太湖,过鼋头,经过三天不急不徐的行军,钦差的仪仗终于到了苏州城外。
远远看见苏州那古老厚实的城墙,任逍遥心中吁了口气。
吴都姑苏,千年之前,是怎生一副模样?那秀丽的山水,典雅的园林是否如同他前世的记忆一般,如烟如雾,仿若隔世。
铜锣开道,旌旗招展,黄罗盖伞和天子御赐的节杖旗幡走在队伍前任,钦差的仪仗浩浩荡荡,其威严肃穆之势,令城外无数行人百姓侧目避让,心怀敬畏。
“大人,苏州知府李伯言,率城中大小官员,在城门迎接大人。”
温森恭声禀道。
“太客气了,这让本官怎么好意思?”
任逍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却并无半分不好意思的表情,眺望了一会儿,见城外果然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不由皱眉道:“这么多人,待会儿可怎么办呀?”
温森不解道:“大人,什么怎么办?”
“待会儿那些当官的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塞红包,我可真会不好意思的……”
“收,还是不收?这是个问题……”
任逍遥骑在马上,很挣扎。
仪仗行至城门,任逍遥还未下马,苏州府的一众官员便按官位品阶列好队,一齐朝任逍遥行礼。
“下官苏州知府李伯言,拜见钦差大人。”
李伯言往前行了一步,朝任逍遥施礼道。
“哈哈,李大人客气了,太客气了……”
任逍遥急忙下马,扶起了李伯言,笑得异常和善,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李伯言起身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任逍遥一眼,心下暗暗有些惊讶。
早知任逍遥是位年任弱冠的少年臣子,颇受两代帝王器重,却不曾想此人竟然如此年轻,这……这分明是个毛头小子嘛,他到底有何本事,令当年权倾朝野的潘尚书,和一国储君都栽在他手里?
任逍遥也在暗暗打量着李伯言,这次江南六府的知府暗中勾结,倾吞税银,这苏州的知府自然也在涉案之内,可这李伯言长得眉正眼清,一副正直大义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倾吞国库税银的人呐,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大奸之人,往往有一副大善的面孔,反之亦然。
如此说来,本少爷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好人?这个结论让任逍遥很是不甘。
怀着疑惑,李伯言面色不改的开始为任逍遥介绍苏州府的大小官员。
任逍遥微笑着一一见礼,见众官员只是殷勤讨好的躬身作揖,然而预料中的偷塞红包,暗中行贿之举却丝毫不见,打着发财主意的任大人心下顿时有些不喜。
这帮家伙怎么当上官的?一点小意思都没有,太没礼貌了!
老子非得把苏州官场搅个底朝天不可!
接下来,任逍遥将泰王和萧怀远介绍给众官员认识,众人又是一番虚伪的客套。
官员们见礼过后,苏州城内的世家望族纷纷上前来行礼,任逍遥和温森一听居然连世家的家主都来迎接自己,二人不由互视一眼,神色间颇有些心虚。
这李伯言是不是客气得太过分了?好好的把世家望族叫来干嘛?
事情该来总还得来,怎么躲也躲不了的。
当李伯言面带微笑,介绍到江南韩家时,任逍遥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位是江南韩家的家主,韩竹,他身后的那位年轻公子,乃是韩竹的嫡长子,韩逸,呵呵,刚从京城回来。
久慕钦差大人之威仪,特来拜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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