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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先生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跟他们那些人一般见识。”
范秋白微微一笑,十分自信。
长生拊掌赞道:“小娘子所料不错!
西席先生根本把他们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连还嘴都懒得还。
不过这么一闹,大家反而都来了兴致。
原本一场水墨会下来,大家都觉得有些疲惫了。
可是到了最后的时候,西席先生却拿出这么一个‘宝贝’来,于是就连知州大人都觉得有趣,笑眯眯的上前去瞧,还跟西席先生说,‘正卿,你若是敢欺骗我们,今年的乡试你也莫要参加了’。”
“啊!
这也太严重了!”
飞白惊讶道。
范秋白笑道:“知州大人雅量,哪里会真的因为这种事情剥夺了一鸣先生参加乡试的资格?不过玩笑而已,也只有你这种笨丫头会当真!
只不过,若是一鸣先生拿出来的画作当真流俗的话……对先生的名声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是呀是呀!
长生你别吊人胃口!
快点说完!”
飞白急得直跳脚,出言催促。
“嘻嘻!”
长生嘿嘿的笑,接着道,“西席先生哪里会怕这些,他是胸有竹子啊……”
“那叫‘胸有成竹’!”
飞白气鼓鼓的抢白。
“哦!
胸有成竹!”
长生嘻嘻笑道,“先生他将画卷徐徐展了,边展边说:‘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听说了水墨会之后,一夜之间所做。
我那朋友有个习惯,作画之前必然会醉酒,画完之后便烂醉如泥。
如今正在家中醉着呢,我便拿了这画卷来给大家赏玩赏玩。
’”
范秋白闻言不禁笑道:“唐有‘颠张醉素’,难不成咱们这大宋朝也要出一个以醉出名的大画家么?”
“小娘子?什么是‘颠张醉素’?”
飞白好奇的问道。
范秋白解释道:“‘颠张’就是张旭,史书上说他‘每大醉呼叫狅走乃下笔,或以头濡墨而书。
既醒,自视以为神不可复得也。
世呼张颠’。
这个张旭极善书法,但是每次都要喝到大醉,到处呼号奔走一番才会下笔。
甚至有的时候呢,又会用自己的头发沾着墨汁书写文字呢!
他说,自己酒醒之后就没有那种书道的神魂了。
所以,世人都称呼他做‘张颠’。”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怪人!”
飞白闻言嘻嘻的笑,“这么说来,那个怀素也是如此了?不过他这个名字可真是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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