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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俩马上又和好了,陈厚魁让他们闹得哭笑不得,自己还急着去柳树屯找孩子,看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要上路。
老头和那哥俩挺热情,非要留陈厚魁吃点饭再走,看他实在是着急的样子,也不再强留。
弟弟爽快,听说陈厚魁,还要走四五十里路去柳树屯,竟把自己上好的棉鞋脱下来,硬让陈厚魁穿上。
己穿了他的破草鞋,送出去老远。
话说晚上,陈厚魁已是到了柳树屯。
刘家虽然住在这里,却离村子很远,独门独院,心急见孩子,顾不得天都黑透了,跟一个老头打听去刘家的方向。
那老头拿奇怪的眼神看陈厚魁,想说什么,只张了张嘴,就没再说,给他指点了方向,陈厚魁直奔刘家去了。
到了刘家,也就现在的下午四五点钟,那时候的农村,冬天农闲的时候为了省粮食,大都吃两顿饭,正应该是吃晚饭的时候,却见刘家黑漆漆的一片,大门紧闭,竟无半点灯光。
陈厚魁只觉得身上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试着敲了敲门,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也不敢跳进去,连着大喊:“家里有没有人啊?”
叫了十七八声,也没人应。
只得再回村里,想着再找个人打听一下。
可巧那指路的老头还在路上,正挎个小筐,拿个叉子捡路上的牛粪呢。
陈厚魁忙问:“老哥,我打听个事?”
那老头说:“是刘家的事吧?”
陈厚魁忙说:“正是。
我家住在陈家磨坊,七月里发大水,小儿子被水冲跑了,找了快大半年也没信儿。
前几天一对要饭的父子到我家,说这儿的刘家收养了一个,让大水冲来的孩子,跟我儿子倒是很像。
我来看看,没想到他家黑咕隆咚的,一个人也没有。
想跟老哥打听一下情况,听没听说过他家,收养过这样一个孩子。”
老头眯着眼睛想了想:“好像倒是真听说,大水冲下来一个孩子,大概有四五岁大小,是刘家老四救的。
但可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孩子。
他们跟我们都不怎么来往。”
陈厚魁一听,兴奋得心跳都快了半拍:“那他家人呢,都在哪里啊?我想见见他们救的那孩子,老哥可知道他们的去向吗?”
老头说:“唉,兄弟你来晚了呀!
孩子你恐怕是见不着了,刘家出大事了,你还没听说啊?男的都让官府给抓进大牢里去了,女的大多都回娘家了,屋子给官府封了!”
“那我那小子呢?”
陈厚魁急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估计着也给抓大牢里去了,听说只要是男的,吃奶的孩子都给抓去了。”
陈厚魁忙问:“那抓到哪里去了老哥你可知道吗?”
那老头想了想:“听说都抓到天宝镇的大牢里了。”
顾不得谢过老头,陈厚魁连夜赶往天宝镇。
早晨到了天宝镇,陈厚魁也不清楚到底大牢在哪里,正不知道跟谁去打听的时候,有人拍他的肩膀:“嗨,老哥,你怎么又在这儿了呀,不是说去柳树屯吗?”
回头一看,竟然是打架的那矮个子,赶紧说:“兄弟想找关犯人的大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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