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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帮她,她也不信在场这些同事们有哪个会为她拼命,主持一个正义。
梁温言一定确信了在场每个人都不会为她出头,所以她才会去找那条让梁温言搭救的路。
所以,一边迷蒙着眼睛,她假装是笑眯眯得喝开了靠在李老板怀里,但是实际上右手伸到桌子下面,已经攥住了一把掉落的铁签子。
往肚子里捅应该会没事儿,那么厚的肚皮,大不了就是扎穿了脂肪,不过眼睛也不错,谁让他一直往自己身上乱瞄。
五分钟而已,包间里她面前的光晕已经开始四散成光怪陆离的万花筒。
眼睫垂着再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来,神经也开始被酒精侵蚀到松散无力。
驺虞脸上是笑,正攥紧了手里的家伙,这笑里有绝望,让眼睛都快湿润了,正要抓住自己这最后一丝清明痛下狠手,大包的门突然让人直接推开了。
甘霖作为夜场老板未免也太经常给客人服务了。
他今天穿了件原麻衬衫,很像驺虞那天借用过的那件。
宽宽松松的挽着袖子,露出一双干净有力的手腕,脸是一如既往的好,无喜无悲的,透着一股凉凉的薄情。
那手腕上拎了两提啤酒,照例没看这里头的一圈儿顾客,他径直走到驺虞这边,将酒搁在地上然后一支支码在桌上,顺便晃动手腕一个个开瓶儿。
有外人在李老板暂时消停了一阵,可是看到甘霖一时半会不打算走,又不耐烦地抖着烟灰问他:“哎你怎么不关门啊?懂隐私吗?麻溜儿地出去带门。”
甘霖起好了酒,突然抬着下颚不紧不慢地盯着他看了一眼。
目光由远及近,似乎是要把这张脸从头骨上剥下来观赏。
这目光太具有穿透性,好像被刀尖插进了灵魂搅弄,李老板被他看得有点儿心虚,下意识挡了一下鼻子问他:“干嘛的?”
甘霖目光这才斜到驺虞的右手里,晃了一眼又收回来,好像洞悉一切,开口平淡地说了一句:“印堂发黑,双眼凝滞,还是少近女色,早些回家休息,避免今晚有血光之灾。”
包外的dancer正在随着劲曲热舞。
旁的人没听到甘霖在说什么,可是驺虞耳膜轰隆着,手里的签子一下子就落地了。
李老板不知道自己逃过一死,不满地拧着眉头,立刻冲旁边的张导和驺虞狞笑,再回过头像是让人踩了尾巴:“你他妈说什么呢?是不是找死啊?”
看出这小子要英雄救美。
他手故意要继续往驺虞的衣摆下头里钻,还没握住驺虞的小腿,突然脑子“嘭”
的一声巨响,眼白翻到上面两眼一黑,再颤抖着双手一摸头顶,全是血色,竟然让甘霖捏了酒瓶直接开瓢了。
血顺着头皮潺潺地流,周围的人哪见过这种伪装成斯文败类的暴力份子,立刻尖叫着后退。
李老板因为失血晕厥,肥胖的身体滚在卡座的缝隙里,甘霖则直接不客气地踩上他的后背,一把就给驺虞从沙发上扯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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