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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利索的踢了鞋袜,一下子翻身在床,笑嘻嘻的望着他,“我若是不悔呢?”
他坐在床沿,浅笑温柔,“那就一直走下去吧!”
“可愿不离不弃?”
她问。
他低头一笑,“自然。”
红烛摇曳,疼痛中,她完成了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他满头大汗,偏生得技艺生疏,怕弄疼她偏又弄疼了她。
他极力放轻,极力顾着她的感受。
疼的时候,她就张嘴咬他,咬得鲜血淋漓的。
人家说,最喜洞房花烛夜。
可事实上,第一夜其实并不那么好受,尤其对于两个新手。
从摸索到实践,是需要时间的检验的。
好在,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能得当爹妈。
次数多了,好不容易得心应手,尝出点滋味来,白馥却有了身孕。
若是能把孩子生在这山水之间,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度日,倒也是极好的。
白狐有事没事就带着人上山狩猎,然后送去城里换点口粮和日常用品。
虽然生活不富裕,可比起打打杀杀的时候,如今的日子就像是跟老天爷偷来的一样。
平淡有平淡的好处,简单有简单的妙处。
他能陪着她坐在树下,看月上柳梢头,看日薄西山,走哪儿都是成双成对的。
孩子在肚子里日渐长大,偶尔踢她的时候,他总要去摸一摸,那种初为人父的欣喜,可谓不言而喻。
这一年的与世隔绝,似乎是最美好的时光。
可偷来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
孩子刚出生,白馥还没出月子,大批的军队就已经驻扎在城外。
大祁初立,册萧大将军萧善清为肃国公,协同御史中丞苏厚德前来迎接恭王殿下回朝。
白狐当时正跟人一起挽着裤管和袖子在河里摸鱼,说是鲫鱼下奶,打算给自家殿下补补身子。
谁知见到军士入村,当下领着人躲了起来。
苏厚德也愣了一下,看着白馥躺在床上,容景睿抱着孩子坐在床沿。
白馥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好日子结束了。
所有的平淡终究如梦似幻,他们又要回到那个人吃人的地方去了。
“奉皇上手谕,臣等来迎恭王殿下回朝。”
萧善清与苏厚德同时行礼。
“恭王殿下?”
白馥意识到这事情不太对劲,转而望着面色淡然的容景睿,“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恭王殿下,那么魏王如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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