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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上辈子的自己多可悲啊……
可是傅瑾珩依旧没有放开她,他的声音好轻,近乎小心翼翼。
他说:“余欢,我怎能放了你?”
他们之间靠得很近,余欢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是很清淡的乌木沉香。
这么清淡的香气,侵略性怎么能这么重?
几乎,渗透在她每一方寸的呼吸中,不能自拔……
一点都不像忆深,那个人内敛,从不会让她觉得压迫。
终究是不欢而散。
离开的时候,傅瑾珩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幽微平静。
他说:“如果你这么执意要离开,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余欢说:“傅瑾珩,别让我觉得你纠缠不休。”
傅瑾珩却是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目霁然,似是初雪后的微阳。
他的语调低柔,很平静:“余欢,如果用你喜爱的规则,没有办法让你回到我的身边,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
他说完这句话,眸色清冽平淡地看着她,里面没有一丝丝波澜。
余欢看得出,他并不是在说笑。
可是那时,她对他说:“傅瑾珩,我什么都没有,如果什么都不在乎,你能用什么要挟我?”
傅瑾珩眉眼寡淡,一片静水,他没有反驳,只是说:“余欢,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那时,余欢还不知道,我是有一些事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了。
她所有的逃避、退让,最后都无法改变什么。
有一些人啊,哪怕过了一辈子,还是躲不开的。
余欢没有想到,这“很快”
,在几天后成了现实。
顾家的大厅,傅瑾珩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沙发上,背影疏冷清隽。
余欢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平素热闹的楼下只有傅瑾珩一个人端坐,身姿清冷优雅,不沾染一丝丝人间烟火,美好异常。
他背对着自己,看不清神色。
可是余欢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手脚冰冷,竟是觉得恐惧。
她很少觉得恐惧了,可是今天的傅瑾珩,让她觉得害怕。
他似乎又变成了上辈子那个人,冷清果决,杀伐果断。
也许是这些时日,他对自己的手段太温柔,太没有攻击性,以至于她都忘了,傅瑾珩啊,是多狠绝的一个人。
上一辈子,她是怎么去到他的身边的?
那是因为顾耀邦出了车祸,顾氏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傅氏集团在这样的特殊关头,向顾家抛出了橄榄枝。
一个余欢,换顾家上下安然无恙。
这是一桩没有理由拒绝的交易。
余欢那时多傻,听信了秦洛川的温言宠溺,自以为有宠可恃,所以才会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毫无自保的能力。
她记得的,记得所有细枝末节,历历在目。
她去到他的身边时,早就被剪断了所有转圜余地,没有半点退路。
所有人都说是她高攀,根本没有人在意,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愿意。
余欢在原地停驻了一下,反复告诫自己冷静,才抿了抿唇,走向沙发那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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