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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情绪起伏太大,盛云泽摘了一只耳机:“你有事?”
段移摇头:“没事。”
然后专心致志的玩橡皮,间或又拿出手机来刷微博。
他失落的太明显,让盛云泽心软了,同时也对自己几乎等同于虚设的抵抗力感到一阵懊恼:他装可怜,你难道就真要顺着他吗?
——可见早恋是真的会影响学习的。
盛云泽不动声色地问:“你哪题——”
他想说“你哪题不会”
,但是转念一想,改口:“你哪题会,勾出来。”
段移勾勾选选了一些基础题,盛云泽瞥一眼,有些欣慰:还没有笨到一键下葬的程度。
“过来。”
盛云泽开口命令他。
段移抱着试卷坐在他边上,顿时闻到了盛云泽身上残留的金纺洗衣液淡淡的薰衣草味儿,乖乖地笑一声,直白道:“你身上真好闻。”
盛云泽冷道:“老实点儿,别给我性骚扰。”
段移:=口=!
“哪有性骚扰,这是夸你。”
盛云泽用黑笔划出重点,少年骨节分明如同玉雕一般修长的手指在段移眼里一晃眼,“你还记得自己是个Omega吗?”
段移一愣,忽然想到了音乐教室的那一晚。
盛云泽本来随口一说,发现段移僵住之后,看到他的脸色,和他想到了同一处。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一个看试卷,一个看时间,耳根都有点红。
音乐教室那晚后就是运动会,兵荒马乱的过了几天,杂七杂八的小事情塞满了两人的日常生活。
随即而来的还有期中考,每天光是做题就已经够废脑子了,老实说,盛云泽那晚上虽然有气,但毕竟也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头一回这样吻一个人,午夜梦回难免翻出来复习几遍,脸红心跳,又刺激又隐秘。
感觉不错,还想要。
那个吻之后,像这样的独处,还是头一回。
段移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儿坐不下去了。
盛云泽由吻想到了段移后颈的临时标记,笔尖一顿。
他每次想到这个,心里就一抖,又酸又涩,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反正很不爽。
“自己写。”
盛云泽把他的试卷一推,又戴上耳机,看架势是不打算理人了。
段移磨磨蹭蹭地拖过试卷,看着盛云泽给他划得重点,看完也不会,盛云泽还不如直接告诉他答案。
他后来没打扰盛云泽写试卷,等盛云泽写完了所有试卷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段移早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盛云泽摘下耳机,盯了段移的睡颜一会儿。
他睡得很熟,估计是做题时睡着的,水笔戳在脸上,拉出了长长的一条黑线。
脸看上去很软,又白,纤细的脖子藏在二中黑白相间秋季校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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